和国’……”
他微微一笑,“等我们真正统一华夏那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个名字,写进宪法。”
全场寂静一秒,随即爆出雷鸣般的掌声。
卢川宁事后回忆:“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不仅是在建国,更是在重塑文明的基因。”
八月,台风再临。
这一次,预警提前五日布。
得益于新建的气象观测站与无线电网络,全省各县提前疏散低洼地带居民,加固堤坝,转移粮仓。
当狂风暴雨来袭时,损失降至最低限度。
灾后统计显示:死亡人数不足百人,为历年来最少;农田受损面积减少六成;电力系统虽中断两天,但应急电车迅投入使用,医院、电台、指挥中心始终运转正常。
国际媒体次正面报道福建。
日本《东京日日新闻》称:“此非古老帝国之遗民,实乃东亚现代国家之雏形。”
英国《泰晤士报》评论:“若中国有一省能摆脱混乱走向秩序,必是福建。”
秦远看到报道时,只是淡淡一笑:“让他们看看更好的。”
他签署命令:在全国推行“标准化救灾体系”
??每个县必须配备至少一辆救护车、一台电机、五百顶帐篷;每村培训两名急救员、一名通讯员;每年组织两次全民防灾演习。
同时,启动“天空之眼计划”
:研制热气球搭载摄影设备,用于灾情侦察与地图绘制。
批三架已试飞成功,拍摄精度可达地面五米内物体清晰可辨。
九月末,秋意渐浓。
一艘悬挂葡萄牙国旗的商船悄然驶入厦门港。
船上并无货物,只有十二名乘客。
他们是来自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华人留学生,涵盖机械、化学、医学、电气四个专业。
其中三人曾在欧洲参与过早期无线电实验,掌握摩尔斯电码核心技术。
技术移民局早已等候多时。
秦远亲自设宴招待。
席间,一名年轻学子忍不住问道:“秦先生,您为什么愿意花重金请我们回来?外面都说,中国落后百年,积重难返,回来不过是徒耗青春。”
秦远放下筷子,反问:“你知道福建第一条铁路是谁设计的吗?”
“听说是德国顾问。”
“错了。”
他摇头,“是五个刚毕业的学生,平均年龄二十三岁。
他们不懂德语,只能对照图纸自学;没有经验,就在沙盘上反复推演。
现在,那条铁路每天运送上万吨物资,养活百万人口。”
他环视众人:“我不是请你们回来建几座桥、修几台机器。
我是请你们回来,告诉这个世界??中国人不仅能学会先进技术,更能创造新的技术。”
那一夜,十二人均签下回国服务协议。
随后半年,又有四十七名海外技术人员通过各种渠道回归,其中包括两名曾在克虏伯工厂实习的冶金专家。
福建科学院迎来空前繁荣期。
腊月三十,除夕之夜。
全城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贴春联、放鞭炮。
秦远却独自登上鼓山,在烈士陵园守岁。
雪又下了起来。
他坐在纪念碑台阶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那是最早一批阵亡士兵的花名册,每一页都记录着姓名、年龄、家乡、牺牲地点。
风吹页动,像是无数灵魂在低语。
身后脚步轻响,沈玮庆走了上来,带来一件厚呢大衣。
“大家都找你呢。”
他说,“年夜饭已经备好,政委们都在等你致辞。”
秦远没动。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他低声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打到了北京,进了紫禁城,该怎么办?”
沈玮庆一怔。
“毁掉它?还是保留它?”
“我不知道。”
秦远望着漫天飞雪,“我知道很多人恨那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