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是怎样喜欢我的?魏楹爱我,他能给我正室名分,能让内宅除我以外再无其他人。你能给我什么?你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跟几十个女人来分享。我脑子又不是有毛病,会舍了名正言顺的夫婿而就你?你是皇帝又怎样,你的心就比别人的来得更珍贵些?”
“放肆——”皇帝勃然变色。
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被沈寄这么连珠炮的说了一通,不由得他不怒。
何曾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至此?
他又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三下四的迁就讨好过?却只得了这么一通指责。
沈寄憋了有一个月了,再这么憋下去她就要出毛病了。
反正她都说出来了,不如说个痛快。
“是,我放肆!因为我身份低,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难得动回真情,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接着。天天顺着你,拍你的马屁。可惜,于我而言,你的喜欢,不过就是一场无妄之灾!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皇帝伸手抓过来,却不防沈寄早有提防。
她立即抽了日日插在手上的金钗抵住喉咙。
是,她不舍得死!
她舍不得儿女,舍不得魏楹。
可是如果余生真的都只能在这里度过,她不如死了算了。
从前她还有些犹豫,可如今知道魏楹即便做了皇长子的侍读学士,依然是不会舍弃自己。
她便觉得何惜一死了。
当然,这里头也有因为感动一时冲动的成分在。
可是,如果真的要被关一辈子,她真不想活了。
早在沈寄站起来慷概激昂,把憋了多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
小多子和莫语在外头就急坏了。
后来又听到皇帝拍了桌子,再然后又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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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急归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帝看沈寄用金钗的一头抵着脖子,甚至脖子上已经开始冒出血丝。
怒道:“真的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安王正在积极拉拢魏楹呢。只要他卷进这次的事里,朕就可以依法严办。将他斩首或是流放,家产抄没,你要跟着他,下场就是被充作官奴。你的儿女,也一样是官奴。到那个时候,朕看你还怎么硬气。”
沈寄脸色一白,拿着金钗的手却没有放下,并没有服软的表示。
皇帝看了她几眼,忽然伸手掀翻了摆满菜肴的桌案,然后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