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铜镜里的男子怔怔出神。
魏楹哭笑不得,“看什么呢?”
沈寄醒过神来,“哦,日日看着不觉得。今日细看突然觉得你好像气质有了些变化。”
“气质?”
“就是说你整个人身上的气度、味道。嗯,反正就是你给人的感觉。”
魏楹挑眉,“那你觉得我的气质有什么变化?”
沈寄把头发给他束好,横插上一只玉笄。
然后才开口道:“从前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翩翩少年书生,即便入仕书卷气依然浓厚。整个人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
“那现在呢?”
“现在嘛,身上多了一些官威。你平常没在我跟前抖威风,我也就没留意到。可是这么细细的看,却真的可以感觉得出来在温文里面还包裹了一份严厉。”而且给人的感觉更加的靠得住了。
魏楹失笑,“蜀中民风强悍,州府琐碎烦事极多。我在这里呆了将近三年,自然会有变化。对了,今天下午要去运河上察看茶运,这两天都不回来了。”
“都有谁跟着啊?”
“管孟还有欧阳先生,另外还有二十名衙役。放心,路上很平安。”
沈寄和魏楹用手里的现银给魏大娘置办了一份家底。
即便日后魏楹仕途不顺,又出现被贬落这样的情形,而沈三在那种时候靠不住,她的余生也可以有保障。
另外,还给姹紫也备了一份嫁妆。
她认了魏大娘为母,那也就是魏楹的妹妹了。
而且过去几年她也还算听话,替沈寄挡了不少事。
沈寄和她约好了,她将在这里呆到魏老太爷离世。
再过个一两年,姹紫便是二十岁了,年纪偏大。
但是有一份丰厚妆奁也可以让她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
对于女子来说,嫁妆就是最大的生活保障了。
按照礼法,那是夫家无法夺取的。
如果和离可以带回娘家,死后也只传给自己所出的子女。
至于前任知府刘大人的夫人想将侄女嫁给魏楹做平妻的事,沈寄不知道。
魏楹没有说,被他婉拒的刘夫人自然更不可能出去张扬。
所以,连最爱和沈寄讲八卦的林夫人也无从知晓。
如果是放在从前,沈寄没有查出宫寒之症的时候,魏楹或许还会玩笑的讲出来表表功,顺便换取点好处。
可是如今她查出这个毛病,有时候也难免患得患失,他便不会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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