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二夫人只是夸沈寄懂事。
旁人也听得出来,这是暗指她的出身不高。
沈寄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连记挂着的那个送魏大娘金耳环的亲戚的近况都忘了问。
上次魏楹说再派人去查查的。
这一次回家的目的只是在族人面前露个脸,顺便衬托一下二夫人的抠门行为。
相信明眼人心头都有一杆秤。
有些事没证据,并不代表就没那回事。
虽然别人扳不倒你,但是那把火如果有人点起来了,还是可以燎原的。
循序渐进就好,这趟回来不过是铺个路。
最要紧的当然还是正‘魏沈氏’这个名分,这两个其实都完成了。
所以,辛苦归辛苦,还是值得的。
魏楹临走的前一天去老太爷房里呆了半天才出来,也不知道两爷孙说了什么。
反正,管家是出来发了话,老爷子让沈寄也一道启程。
纵使走不快,但也晚不了几日也就到京城了。
沈寄知道魏楹说的肯定不只这一件事。
不过他没怎么细说,只是脸色不太好。
沈寄身边的人听说可以一道上路,都忙忙的就收拾起东西来。
前前后后其实只呆了七天,路上的时间还要长一些。
可是太膈应人了。
吃,吃不好,睡,得挤着睡。
说话也不能自在,更别说还得跟三家人在一个院子里相处了,能早些离开当然是好事。
初六的上午,沈寄刚上了马车就毫无形象的躺下了。
这七天太累人了。
她从前摆摊挣钱也只是劳力而已。
这七天却是不停的与人虚以委蛇,还要天天罚站,累透了啊。
挽翠和阿玲一人一个美人捶帮她捶着。
她们还能轮班陪着沈寄去罚站,她却还是全天候一个人。
这也就难怪阿玲成天看姹紫不顺眼了。
她因为是个通房,是不好出面待客应酬的,倒是一直在屋里躲了清闲。
不过是到沈寄跟前早晚点个卯晨昏定省一下,沈寄又从不故意为难她。
阿玲心头不忿,又不好事事针对姹紫。
因为她是沈寄的贴身丫鬟,她的态度别人会认为是沈寄的态度的。
那样旁人又多一个口舌,说沈寄是面甜心苦,私底下还不知如何薄待通房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