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色的护送队
清晨的阳光刺破东京湾的薄雾,给成田机场货运区的金属顶棚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银辉。三辆黑色的防弹卡车像蛰伏的猛兽,静静停在编号为c7的货运站台前,车身上印着的“铃木运输”标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站台上,铃木次郎吉拄着镶嵌宝石的拐杖,雪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颤动。他身后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每个人的耳麦里都传来实时的安保汇报。“都准备好了吗?”次郎吉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可是蒙克的真迹,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们就等着卷铺盖滚蛋吧!”
“放心吧铃木会长,”一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他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双手在裤缝上反复擦拭,“所有的防震措施都按最高标准做的,包装材料是特制的防火防潮板,连胶带都是博物馆专用的无酸胶带。”这人正是货运公司的社长岛村庆次,他今天特意系了条红色的领带,试图掩盖眼底的疲惫。
次郎吉哼了一声,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我要的不是‘放心’,是万无一失。《绝望》和《不安》可是从挪威国家美术馆借来的,要是有划痕,把你这家公司卖了都赔不起。”
站在次郎吉身后的兰忍不住轻轻拽了拽园子的衣袖:“园子,会长他好像很紧张呢。”
园子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别理他,老头子就这样,一碰到宝贝就神经兮兮的。不过话说回来,蒙克的画还真挺吓人的,上次在画册上看到《呐喊》,那扭曲的脸看得我晚上都做噩梦。”
“那是表现主义的魅力啦,”夜一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一本蒙克画册,“蒙克通过夸张的线条和色彩表达内心的情绪,《绝望》《不安》和《呐喊》其实是一组作品,描绘了人在现代社会中的精神困境。”他说话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正在搬运画框的工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其中一个工人戴的手套,指尖处有明显的磨损。
柯南蹲在地上假装系鞋带,实则在观察货运卡车的轮胎纹路。这些轮胎的花纹深度一致,显然是刚换的新胎,但左后轮的轮毂上沾着一点暗红色的油漆,像是最近蹭到过什么东西。“灰原,”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注意看那个穿蓝色工装裤的男人,他左手无名指上有戒痕,但没戴戒指。”
灰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岛村庆次正指挥工人把包装好的画框抬上卡车,左手手腕上的手表表盘很大,几乎遮住了整个手腕。“说不定是离婚了,”她淡淡地回应,“或者戒指送去保养了。”
“更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已婚,”柯南补充道,“你看他西装内侧的口袋,鼓鼓囊囊的,像是放着什么硬东西。”
就在这时,次郎吉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沼尻宽”三个字。他按下接听键,语气瞬间缓和了些:“沼尻啊,《呐喊》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会长,我已经到羽田机场了,正在检查画作包装,这边一切顺利,预计和您那边同时出发,中午十二点前就能到美术馆。”
“很好,”次郎吉点点头,“路上小心,别跟丢了。”挂了电话,他转身对众人说:“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兰,夜一,柯南,跟我上另一辆车。”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比货运卡车高出一个头,车窗是特制的防弹玻璃。兰和夜一坐在后排,柯南则被安排在副驾驶座旁边的儿童座椅上,这让他一脸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我们要跟着货运车啊?”兰看着窗外缓缓移动的货运卡车,有些不解,“直接去美术馆等不就行了吗?”
次郎吉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槟,给自己倒了半杯:“这你就不懂了吧?艺术品运输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路上。想当年我运送梵高的《向日葵》时,就遇到过劫匪用直升机抢劫,要不是我早有准备……”
“知道啦知道啦,”园子不耐烦地打断他,“每次都要讲你那套英雄事迹。对了爷爷,你为什么非要把《绝望》《不安》和《呐喊》放一起展览啊?我看资料说这三幅画风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