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幕上化作灰烬。突然,右下角弹出邮件:我是燎原副盟主,若降,可保你主城无恙。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沙盘上的烽火却愈烧愈旺。孤狼望着同盟频道里不断刷新的战报,缓缓将最后一组预备兵派往募兵所。远处,盟主的骑兵正冲破敌阵,而他的陷阵营,正踏着友军的尸体,朝燎原的本阵发起决死冲锋。青灰色的沙盘在烛火下泛着哑光,三百座城池如星子散落,黄河故道劈开中原,将雍凉的风沙与荆楚的水汽隔在两岸。初入时只握三队民兵,木牛流马在官道上蜿蜒,把铁矿与粮草驮进摇摇欲坠的坞堡——得先让主城的炊烟连起来,才有资格抬头看那些飘着“魏”“蜀”“吴”旗号的巨城。
你在营帐里推演过无数次:用吕蒙的“白衣渡江”偷掉关卡,还是让曹操的“乱世奸雄”震慑野地?当盟友在群里喊“潼关告急”,你刚练满的吕布队正卡在资源州的隘口,是驰援还是趁机抢占六级地?沙盘上的每个红圈都在跳动,那是敌对势力的斥候,而你的“十面埋伏”已在山谷里埋了三天,就等对方的主力踏入射程。
昨夜盟里的老盟主退游前,把象征指挥权的虎符塞给你:“记住,这游戏没有必胜的阵容,只有懂人心的策略。”此刻你望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箭头——东边盟友正从寿春出兵,西边的兄弟在陈仓筑起箭塔,而你的“蜀骑”正绕后直扑对方的主城。风沙漫过沙盘,那些由数据构成的士兵忽然有了呼吸,甲胄相撞的脆响里,藏着千万个玩家的昼夜与谋略。残阳如血,浸染着连绵的关隘与旷野。我立于主城箭塔之上,望着沙盘上星罗棋布的要塞,耳边仿佛仍回荡着昨日的厮杀声。作为率土之滨的一名君主,从九原郡的小小村落起步,如今已手握三州兵权。筑城练兵,拓土开疆,烽火很快便在视野边缘燃起。曾率三百轻骑夜袭敌方粮道,看敌军在断粮后阵脚大乱;也曾在投石车阵列轰开城墙缺口时,与亲兵一同浴血登城。最难忘那日,盟友的援军在最后一刻冲破迷雾,而我军仅剩的刀盾兵正用血肉之躯堵住城门缺口。沙盘上的红线不断推移,每一次合纵连横都藏着惊心动魄的博弈。深夜的同盟频道里,有人分析敌情至沙哑,有人共享囤积的预备兵,更有兄弟在兵败时发来一句我帮你守关口,速退。营帐中,五星马超与赵云的战法搭配仍在调试,觉醒战法的铜币在集市哗哗作响。这乱世里,没有永远的霸主,唯有不断变化的疆土与人心。当洛阳城插上同盟旗帜的刹那,或许才会懂得,这指尖上的万里江山,早已映照着每个玩家的权谋与热血。晨雾刚散,沙盘上的黄河故道泛着冷光。我指尖划过屏幕,雍州地界的烽烟图标又亮了三个——昨夜凉州军突袭了陈仓外的七级铜矿,盟友老张的“肉步”队折损过半,战报里灵帝的“帝临回光”还在灼烧着我的眼。
“速调吕蒙队协防!”同盟频道弹出老李的消息,附带一张敌军动向图:三队“法刀”正沿渭水东进,前锋的Sp郭嘉带着“十面埋伏”,显然是冲着我刚打下的长安东门来的。我深吸口气,点开军营:马超的铁骑已蓄势待发,马云禄的箭囊在鞍侧轻晃,吕蒙的“白衣渡江”战法cd刚转好。拖动征兵队列,给中军的刘备补上最后三千兵卒——这队“蜀骑”是守东门的最后屏障。
行军路线得绕开渭水浅滩,那里有敌军的斥候队。我让队伍沿北原小道迂回,屏幕上的箭头在黄土坡上划出弧线,像一把藏在袖中的刀。刚调完兵,右下角又跳出战报提示:老张在陈仓反扑了!他用“垒实迎击”挡下灵帝的爆发,周泰的“浴血奋战”硬生生拖垮了敌军后援。同盟频道炸开了锅,有人发“666”,有人催着分铜矿收益,老李却敲来私聊:“注意西境,刚才有两队‘肉攻’消失在迷雾里。”
我猛地切回全图,凉州地界的迷雾果然蠕动了一下。是声东击西?我迅速把吕蒙队的目标从东门改到武功县——那里是连接雍凉的要道,也是我的屯田区。果不其然,迷雾散开时,两队夏侯惇带着“绝地反击”正啃食着我的粮食地,前锋的祝融夫人已经开了“火兽冲锋”。
“来得正好。”我冷笑一声,吕蒙的“白衣渡江”率先发动,江水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