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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名胥吏急匆匆闯入,打断了他的思绪,“大人,诏狱那边传来消息,李文……李文受刑不过,昏死过去数次,但只承认收受商号贿赂,在采买预算上行了方便,对黑石口、对永丰仓亏空核心、对甲胄之事,矢口否认,只推说不知!”
果然!沈涵眼中寒光一闪。李文这是在弃车保帅,试图以个人贪腐的罪名,保住更深层的秘密,保住他背后的人!
“告诉蒋指挥,继续审!但不必再专注于刑求,可以换个方式……”沈涵沉吟道,“将我们掌握的他与淮西来客密会、以及他亲属绸布庄与孙淼监视点关联的情况,透露给他。让他知道,我们掌握的,远比他想象的多!他若想保全身后之名,或者……保他宫外那些亲眷的性命,最好想清楚再说!”
胥吏领命而去。
沈涵知道,这是在攻心。但对手经营日久,根基深厚,未必会轻易崩溃。他必须做好李文至死不言的准备。
沈涵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临战前的亢奋。棋盘上的棋子已大部分明朗,最后的博弈,就在于谁能先找到那个决定胜负的“王棋”。
他拿起那枚冰冷的青铜钥匙,在指尖摩挲着。
“你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