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托付的兄弟！他们为了查明真相，在刀尖上行走，流血拼命。

“老吴，辛苦了！还有你们两位，都是好样的！”沈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这笔账，我们记下了！定要让那些蛀虫，血债血偿！”

吴愣子咧嘴想笑，却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瓮声道：“大人，没事。东西……没丢。”他用没受伤的右手，从怀里艰难地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沈涵。

沈涵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从货场边缘捡到的、沾染了黑色火油和铁锈的碎布，还有一小撮明显不同于当地土壤的、细腻的黑色粉末。

“这是……”沈涵用手指捻起一点黑色粉末，放在鼻尖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和木炭味，“火药残渣？而且是精炼过的。”

军械、火药……这野狐沟涉及的东西，恐怕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对方经此一事，必然更加警惕，恐怕会连夜转移赃物，甚至狗急跳墙。”沈涵迅速判断局势，“我们不能再等了。”

他看向赵四：“赵四，天一亮，你立刻去镇守衙门，不是求见，而是直接敲响登闻鼓，状告王千户纵容部下，昨夜在野狐沟附近袭击合法商队，杀伤我护卫，抢劫财物！”

赵四一愣：“啊？告官？这……能行吗？他们可是一伙的！”

“就是要告！”沈涵眼中寒光闪动，“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我们要逼他们自乱阵脚，也要借此试探，这宣府镇，还有没有能讲理的地方，或者说……看看背后到底站着哪路神仙，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手遮天！”

这是险棋，但也是目前打破僵局最有效的一步。将暗处的较量，部分拉到明处。

“那野狐沟……”吴愣子忍着痛问。

“野狐沟的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一部分，但还不够致命。”沈涵沉声道，“我需要立刻联系毛骧，动用他的暗桩，盯死野狐沟所有出口，同时……查清那批冷箭的来历！”

他走到桌边，铺开纸笔，必须尽快将这里的情况和发现传递给毛骧和京中的周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