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喊口号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地上，根本不敢看主席台上的人，现在想想，浑身都不得劲。

“哎，你别走啊……”秦淮茹还想说什么，傻柱已经转身往维修组的方向快步走去，像是在逃。

林建军在围墙后看着这一幕，等人群散去，才从钢材堆后走出来，刚好和往回走的傻柱撞了个正着。

“林……林师傅！”傻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往后一蹦，手里的小红书“啪”地掉在地上，脸瞬间涨得通红，说话都结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秦姐拉我来的，我……”

林建军弯腰捡起小红书，拍了拍上面的雪，递还给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口号喊得挺响。”

“我……我没喊你的名字！”傻柱急忙辩解，声音都变了调，“许大茂念你的时候，我就张了张嘴，没出声！真的！”他急得直搓手，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林师傅，你信我，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

林建军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的那点不快渐渐散了。傻柱虽然糊涂，但本性不坏，只是被秦淮茹拿捏得太久，没了自己的主意。“我知道。”他淡淡地说，“你不是那种人。”

傻柱愣了愣，没想到林建军会这么说，眼圈一下子红了：“林师傅，我……我对不起你。”他想起以前总跟林建军别苗头，觉得人家“独”，现在才明白，人家那是活得明白，知道啥该做，啥不该做。

“没啥对得起对不起的。”林建军往维修组的方向走，傻柱赶紧跟在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你就是太老实，容易被人当枪使。”他顿了顿，侧头看了傻柱一眼，“秦淮茹让你喊口号，她自己咋不喊？她男人以前是会计，现在风声紧，她不赶紧跟你撇清关系，反而拉着你往前冲，你品品这意思。”

傻柱的脚步猛地顿住，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他想起刚才散场时，秦淮茹只关心王主任有没有注意到他，压根没提贾梗在学习班的事，更没问他冷不冷、饿不饿。以前他总觉得秦淮茹不容易，现在想来，人家心里的算盘，比阎埠贵打得还精。

“她……她不是那样的人吧？”傻柱还想替秦淮茹辩解，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贾东旭刚走那会儿，秦淮茹确实不容易，可后来他帮衬得多了，人家就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变着法地算计他的粮票、工资，连他结婚，秦淮茹都阴阳怪气地说“娶了媳妇忘了本”。

林建军没再说话，有些事点到为止，得让他自己想明白。

回到维修组，老周正在给砂轮浇水降温，看见傻柱跟进来，挑了挑眉，没吭声。傻柱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地搓着手，看着林建军拿起扳手继续干活，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难受得厉害。

“林师傅，我……我以后再也不跟许大茂他们掺和了。”傻柱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我就在锅炉房好好烧锅炉，谁的话也不听了。”

林建军头也没抬：“烧锅炉也得烧好，别让人挑出毛病。”他递过去一把锤子，“正好这台磨床的地脚螺栓松了，帮我砸紧点。”

傻柱接过锤子，用力点头，走到磨床旁，抡起锤子“砰砰”地砸起来。锤头落下的声音很响，像是在发泄心里的憋屈，又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他知道，林建军这是没真怪他，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叮！】

林建军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成功点醒傻柱，降低其被利用风险，“四合院人际关系”和谐度+10。】

【奖励“简易车床维修手册”：适合傻柱当前岗位学习，提升其技术能力。】

林建军看着意识里的手册，上面都是些基础的维修知识，确实适合傻柱。等下让他带回去，既能让他有事做，也能帮他在锅炉房站稳脚跟——这年头，有门手艺傍身，比啥都强。

傻柱砸完螺栓，没立刻走，蹲在旁边看林建军换砂轮，眼睛里少了以前的浑劲，多了些认真。“林师傅，许大茂说你藏了技术资料，是真的吗？”他小声问，语气里带着好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