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淮茹端着个搪瓷碗，站在路边的老槐树下，像是在等谁。看到他，立刻笑着迎上来：“建军，正好，我蒸了点玉米窝窝头，刚出锅，你带两个当早饭？”

碗里的窝窝头黄澄澄的，还冒着热气，显然是精心准备的。林建军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心里明白，这是昨天的“打扫”没起效，又换了“送吃的”套路。

“谢谢秦姐，厂里食堂有早饭，不用了。”林建军的语气依旧礼貌，“昨天的钱你没拿，今天这窝窝头我更不能要了，不然就真成占你便宜了。”

秦淮茹的脸涨得通红，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我就是看你上班辛苦，想让你吃口热乎的，你怎么总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我们这些街坊，连这点情分都没有了？”

“情分是互相尊重，不是单方面付出。”林建军看着她，眼神平静，“秦姐，你家的难处我知道，但我的原则你也该清楚。真有困难，找街道办申请救济，找工会要补助，这些都是正经路子。靠送东西、帮干活换人情，不是长久之计，对棒梗的教育也不好。”

他的话像一把软刀子，戳破了秦淮茹的“温柔”面具。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着碗站在原地，看着林建军走远的背影，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恨意——这个男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比院里任何一个人都难对付。

林建军刚到车间，就看到傻柱蹲在墙角抽烟，眉头紧锁，像是有心事。看到他，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声音闷闷的：“建军，秦淮茹……是不是找你了？”

“嗯，送了窝窝头，我没要。”林建军点头，看着傻柱眼里的复杂，“你想说什么？”

“没……没啥。”傻柱猛吸了口烟，烟灰落在地上，“就是觉得……她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贾东旭又不争气……”

“不容易不是算计别人的理由。”林建军打断他，语气严肃，“傻柱，你帮她可以，但得有底线。今天她送窝窝头，明天就能让你养她全家，你自己的日子过不过了？上次你因为给她粮票，你妈都没吃上白面馒头，忘了？”

傻柱的脸瞬间涨红，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转身回了食堂，背影透着几分狼狈。林建军知道，傻柱心里的“疙瘩”还没解开，但至少这番话，能让他多几分警惕。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茹的“曲线救国”变本加厉：有时是“顺路”帮他取晾晒的图纸，有时是“多余”的野菜给他送来，甚至有一次，趁他不在，悄悄帮他缝补了工装袖口的破洞。

每次林建军都按规矩办事：取图纸给五分钱跑路费，送野菜给一两粗粮票，缝补工装直接送了一尺布票——都是合理的报酬，不多不少，刚好抵消她的“付出”，绝不多给一分人情。

这天傍晚，林建军回家时，看到阎埠贵蹲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算盘，正对着中院的方向比划。看到他，老头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建军，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三大爷，啥事？”林建军挑眉。

“秦淮茹跟她婆婆说，要跟你‘耗’下去，说就不信捂不热你的心。”阎埠贵压低声音，算盘珠子拨得飞快，“她还说，等你松口一次，以后就能拿捏你了。我看啊，你可得当心，这女人看着软，心眼比谁都多。”

林建军心里了然，对阎埠贵道了谢，转身回了耳房。他知道，秦淮茹的“曲线救国”不会轻易放弃，但他的原则也不会动摇。从口袋里掏出系统奖励的“人情往来应对手册”，里面恰好有关于“如何礼貌拒绝持续示好”的条目：保持距离、等价补偿、态度坚定，让对方明白“投资无效”。

刚翻开手册，就听到敲门声，又是秦淮茹，这次手里拿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工装，正是他前两天送去缝补的那件。“建军，衣服缝好了，你试试合不合身。”她的笑容依旧温婉，眼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建军接过衣服，袖口缝得很整齐，用的是结实的双线，看得出来花了心思。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