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沈蕴指尖那簇桀骜不驯的赤金色火焰,语气愈发强硬。
“你这火霸道非凡,在座诸位皆能感知……怕是沾染一分,便会让她痛不欲生。”
“所以,此事万万不可!”
闻言,沈蕴眯起眼睛。
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这是铁了心要护着那朵小白莲了?
她刚要开口嘲讽两句,身旁的叶寒声却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
沈蕴偏头看去,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眸。
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五个大字:交给我来办。
沈蕴挑了挑眉。
嗯?
老叶要上?
那她还是闭嘴看戏吧,省得抢了风头。
叶寒声见她立刻熄了火,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
他无视了周遭紧张的气氛,缓步上前,对着主位上的正心尊者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掌门,弟子倒是有个提议。”
正心尊者看向叶寒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个弟子,儒道天赋是数一数二的绝佳,奈何性子太过淡漠疏离,而且多智近妖,跟个成了精的狐狸似的。
若是自己座下的弟子倒也罢了,偏偏拜了那个只知守着规矩的天律为师。
后来,还出了那档子遗失重宝、疑似叛变魔族的破事……
虽说前些日子,《万象玄章》已被寻回,但刻板印象一旦形成,便难以扭转。
他看叶寒声,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如今,这小子竟还公然帮着沈蕴这个外人对付自己的亲传弟子,看着就更来气了。
正心尊者脸色一沉,声音冷了几分:“你说。”
叶寒生浑然未觉那语气中的冰冷,依旧温声开口:“弟子以为,此事既已闹到这个地步,不如就用我翰墨仙宗独有的‘明心见性诀’,对着白仙子测试一番。”
他顿了一下,用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朗,字字清晰。
“如此一来,真相自现,既可免去白仙子的烈火误伤之苦,也免得四方宾客误会我宗包庇不公,岂不两全?”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明心见性诀?!”
“我的天,听说这可是翰墨仙宗的镇宗绝学之一啊!”
“哦?我倒是第一次听,怎么说?”
“据说此法可直指人心,任你心思百转千回,在这诀法面前都无所遁形……根本说不了谎!”
“哦?竟如此神奇?这下有好戏看了!只要一用这法诀,那白青青到底有没有下黑手,岂不是当场就得见分晓?”
“正是如此……”
众人喋喋不休地议论了起来。
没办法,这瓜太大了,也太香了。
翰墨仙宗首席弟子大婚前夜,未婚妻被指控对前任未婚妻下黑手,还被逼到要用镇宗绝学来验明正身的境地。
这剧情,比那些坊间流传的话本子刺激多了!
正心尊者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好啊。
这叶寒声倒是记性不错,竟还记得明心见性诀这等平日里根本用不上的法诀。
他当然知道明心见性诀的厉害,可正因如此,他才一个字都不想提。
白青青那点小伎俩,在明心见性诀面前简直就是个笑话,一测一个准,连她昨晚吃了几个包子都能给照出来。
到时候真相大白,他还活不活了?
可叶寒声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将宗门清誉、宾客观感几座大山稳稳压了下来。
他要是当众拒绝,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在包庇?就是在心虚?
烦死了!
正心尊者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
他现在极度怀疑,当初给他算黄道吉日的那几个南域天机阁的弟子,是不是收了哪位仇家的黑钱。
什么黄道吉日,诸事皆宜?
这叫诸事皆宜?!
分明是诸事皆移!
把他翰墨仙宗的脸面按在地上来回平移!
林妙儿和金煜对视一眼,又同时探头看了看沈蕴和叶寒声的背影,齐刷刷地眨了眨眼。
妈耶。
简直太帅了。
这俩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一文一武,配合得天衣无缝,怕不是要当场把那老东西气死在台上?
金煜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妙儿,压低声音:“妙儿,看见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