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以前那个我,是新的,更强大,更清醒,更他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布兰妮!”
李特耸耸肩,随意摆弄着调音台上的一个推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是随手为之:“训练比赛之余瞎琢磨的。感觉跟你现在重获新生的状态挺配,不再是那个被关在镀金笼子里唱歌的娃娃了,对吧?”
布兰妮没有立刻回答,她像是被钉在了那里,反复看着那几页歌词,特别是那首节奏强劲、充满攻击性的《hold It Against me》,嘴里无意识地跟着旋律片段轻轻哼唱,身体已经开始微微律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稿子,非常认真,甚至带着点肃然起敬的表情看着李特。
“李,”她的声音低了一些,少了几分刚才的戏谑,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哽咽的触动,“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你放下篮球跑来玩音乐,简直就是对格莱美那些评委的降维打击。”她试图用玩笑掩盖翻涌的情绪,但声音里的颤抖和眼底的感激,甚至某种更深沉的情感,几乎要满溢出来。“2004年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个酷酷的、打球厉害长得又帅的朋友。但现在……你把我从那个地狱里捞出来,现在又给我这些……这些能让我重新炸翻整个乐坛的武器……”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却带着千钧之力:“你就像……就像突然劈开我那个黑暗世界的一束强光,李特。不只是帮我打赢了官司,是给了我能重新呼吸、重新站上舞台,并且站得比以往都高的力量和资本。”
工作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顶级设备运行时那几乎微不可闻的低沉嗡鸣。李特不太擅长处理这种过于直白和深刻的情感流露,尤其对方是布兰妮,他们之间有着复杂难言的过往和现在。他清了清嗓子,刻意用轻松的口吻把话题拉回音乐:“打住,布兰妮。我们是在讨论流行女王的强势回归,不是我的好人好事颁奖典礼现场。怎么样,有没有哪首让你特别有感觉,想立刻冲进录音棚的?我们可以先录个demo试试水。”
布兰妮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情绪都压下去,重新变回那个强大的美国梦。她拿起《hold It Against me》的稿子,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野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首歌席卷排行榜的景象:“就这首!《hold It Against me》!我现在可太懂这种要把一切质疑和过去都踩在脚下的感觉了!来吧,我的王牌制作人先生,让我看看你在录音棚里是不是也和球场上一样霸道!”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工作室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充满创造力和激情的战场。李特在控制台后展现出他在篮球场上一样的专注和掌控力,对节奏的精准把握、对气息的苛刻要求、对情感表达的极致追求,让布兰妮都暗自咋舌。布兰妮则完全沉浸在了音乐里,她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受害者,而是重新加冕的流行女王,偶尔会因为一个细节反复尝试十几次,偶尔会因为找到最完美、最具有冲击力的表达方式而兴奋地尖叫。
“不对,布兰妮,这一句‘If I said I want your body now, would you hold it against me?’,不是邀请,是挑衅!是宣告!是告诉全世界你回来了,而且你不在乎任何人怎么想!把你过去几年憋着的那股劲,全都吼出来!”李特透过厚厚的隔音玻璃,对着录音棚里的她喊道,声音通过耳机清晰地传了过去。
“好吧,你这个比马克斯·马丁还苛刻的老板!”布兰妮对着话筒回了一句,调整了一下耳机,再次开口时,声音里果然带上了那种冰冷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强势和毋庸置疑的自信,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力量感。
当他们终于对《hold It Against me》的demo初步满意时,窗外天际已经露出了晨曦的微光。两人都累得几乎虚脱,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像是共同打赢了一场硬仗。
“我感觉……我不仅仅是活过来了,李。”布兰妮瘫在工作室的真皮沙发上,小口喝着水,脸上带着极度疲惫却无比满足的红晕,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