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郭林和邓欣为首。
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相约在深夜潜入了保市西郊一处早已荒废,被当地人视为绝对禁忌的凶宅大院。
那大院据说建於民国时期,曾经是一户富商的宅邸,后来不知何故家破人亡,宅子就此荒废。
几十年来,关於那里的恐怖传闻层出不穷。
即便是在阳光最烈的正午,靠近那里也会感到一股透骨的阴寒,周围草木枯萎,蛇鼠绝跡。
官方早已將其封锁,寻常百姓更是绕道而行,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谁曾想,这份用时间和畏惧维持的脆弱平衡,竟被几个无知少年的猎奇心理彻底打破。
没人知道那晚在大院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被人发现时,这几个少年都昏迷不醒地倒在院中,气息奄奄。
而被他们召唤出来的东西,却已经挣脱了束缚,开始將恐惧与死亡散播全城。
如今,郭林和邓欣几人还躺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依靠仪器维持著生命体徵,意识全无,留下一个天大的烂摊子,让整个保市为之颤抖。
保市御鬼局局长樊摇,一个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中年汉子,此刻正站在医院走廊里,脸色铁青。
他看著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几个始作俑者,又想到外面惶惶不可终日的市民,胸口憋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和蓉城御鬼局的大队长刘山是旧识兼同学,自从听说蓉城出现城隍显灵,阴神巡游之事后,他没少向刘山打听消息,內心对那种能稳定阴阳秩序的力量充满了嚮往。
“这些年轻人真是...”
樊摇咬著牙,话到了嘴边,看著旁边焦急惶恐的家属,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一半。
他身旁的一位老队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
樊摇重重哼了一声,音量並未降低:
“哼!犯了错还不能说了因为他们几个,现在全城的人都活在恐惧里,这责任谁来负”
一个守在病房门口,眼睛通红的老者猛地抬起头。
他是郭林的爷爷,听到樊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梗著脖子吼道:
“樊局长,我孙子现在还躺著呢,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把那害人的东西解决了啊,在这里冲我们吼算什么本事!”
旁边其他家属和医院的人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
“老爷子消消气,樊局长也是著急...”
“是啊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樊局长,您看现在这情况,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樊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无奈。
他知道,跟家属爭吵毫无意义。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眾人。
最终定格在窗外那座隱约可见的,被不祥气息笼罩的西郊方向。
隨后沉声道: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会会那个被他们请出来的东西!”
他转头对身后的队员们一挥手,声音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
“集合,目標,西郊大院!”
“是!局长!”
队员们齐声应道,虽然脸上同样带著紧张,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在出发前,樊摇快速掏出手机,给远在蓉城的刘山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
简要说明了保市目前的危急情况,並附上了初步探查到的鬼物信息。
他內心存著一丝私心和希望:如果自己这些人解决不了,老同学或许能想办法恳请蓉城的城隍爷出手相助。
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指望了。
很快,樊摇便带著保市御鬼局的精锐成员,乘车抵达了西郊那处凶宅大院。
尚未靠近,一股令人汗毛倒竖的阴冷气息便扑面而来,与周围夏日的燥热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眾人下车,抬头望去,只见那座破败的院落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