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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又怎么了”
他放下手中的军报,“你这脸……”
“父王!那叶修……他……他又打我!”
拓跋峰扑到近前,指著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声音因愤怒和屈辱而颤抖,“他还……还把神斧营的弟兄们都给打了!全都打趴下了!”
“什么”拓跋雄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带起一股压迫感,“神斧营的人也被打了你们一起上的”
他第一反应是儿子带了人马去寻仇,发生了大规模衝突。
拓跋峰脸色一白,羞愧与恐惧交织,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没有一起上,但也差不多……是……那叶修一个人动的手……”
“一个人!”
拓跋雄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你带著一队神斧营的精锐,被那个大坤皇子……一个人全给收拾了!”
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在开玩笑!
神斧营的人,一个个乃是浴血奋战出来的猛將,怎么可能被一个废皇子给打趴下了
若一个废皇子能做到这一点,大坤皇帝是脑子有病,才会罢黜一个那么英勇善战的皇子
拓跋峰被父亲凌厉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硬著头皮道。
“是……是的父王!”
“那小子邪门得很,身手快得不像人!”
“弟兄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斧头都没碰到他一下,就全被他放倒了……”
拓跋雄的脸色彻底黑沉下来。
麾下最引以为傲的神斧营,北境闻风丧胆的铁血精锐,竟然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敌国皇子单枪匹马轻易击溃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远比儿子被当眾扇耳光更让他难以接受!
这不止是折了他镇北王府的面子,更是狠狠践踏了他拓跋雄的威信和根基!
“废物!一群废物!”
拓跋雄猛地一拍身旁的檀木桌案,坚实的桌案上顿时裂纹蔓延。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寒光迸射,死死盯著眼前不成器的儿子和厅外那些互相搀扶,垂头丧气回来的神斧营士兵。
一股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般在厅內瀰漫开来。
“叶修……好一个叶修!”
“本王倒是小瞧你了!”
“老夫这就亲自会会你!!!”
……
驛馆院內。
沈炼看著下人匆忙清理门前打斗的痕跡,眉头微蹙,走到叶修身旁低声道:“公子,那拓跋峰连续两次受此大辱,镇北王府顏面尽失,属下觉得,那人若是还要一点脸面,近期应当不敢再来生事了吧”
叶修正拿著一把小勺,悠閒地给廊下几盆北地特有的霜叶浇水,闻言头也不抬,淡淡开口。
“不,他会来的。”
沈炼闻言一怔,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解:“为何这……”
他心中特別好奇。
但凡那拓跋峰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接连被当眾掌摑,踹飞,甚至连麾下最精锐的神斧营都被公子一人尽数击溃,这等奇耻大辱之下,怎么还有脸再来
叶修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叶修却並未言语,反而笑而不语……
沈炼被他这高深莫测的笑意弄得更加困惑,刚想再问。
“轰——!”
就在这时,驛馆那两扇刚刚修復好的木门,猛然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居然如同被攻城巨锤轰击一般,瞬间炸裂开来!
木屑纷飞间。
一道怒吼声滚滚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叶修!给本王滚出来!!!”
“伤我儿,辱我王府,今日若不给我拓跋雄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踏平你这驛馆!!!”
声浪磅礴。
蕴含著滔天的怒意和杀机,正是镇北王拓跋雄亲临!
沈炼脸色骤变,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