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觉得,你比我父皇都要……老谋深算。”
那种洞悉人心,掌控全局的沉稳和气度,她只在最老练的政客身上见过。
叶修闻言,终於睁开眼,差一点没憋住,直接笑出来。
好傢伙!
算上辈子在商海政界摸爬滚打的几十年,心理年龄还真比你爹大上一轮。
但他嘴上只是轻笑一声,带著几分戏謔道:“那就……好好看,好好学。”
拓跋月重重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忽然银牙一咬,脸颊泛起红晕,声音低若蚊訥。
“叶先生,上一次……在大坤,我主动提出以自身为质,奉献己身以求合作保证,你为何……”
“拒绝了我”
那次的挫败感记忆犹新,她甚至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但明明每一个见到自己的男人,都会流露出那种对美色的贪婪……
唯独叶修。
叶修目光平静地落在她緋红的脸上,语气淡然无波:“我从不喜强迫於人,更倾向於心甘情愿。”
他不是柳下惠。
但他不喜欢强迫。
而奉献身体的基础若非自愿,终究留有隱患,这是他行事的原则之一。
拓跋月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她垂眸片刻,旋即抬起头,眼中水光瀲灩,鼓起勇气直视著他,声音虽轻却清晰:“那如果……我现在是心甘情愿呢”
叶修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唇角微扬。
“若是心甘情愿,那我可不会再拒绝。”
拓跋月俏脸“唰”地一下更红了,心跳如擂鼓,刚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吐出半个字……
驀地!
“吁——!”
马车外陡然传来一阵喧囂嘈杂,夹杂著厉声呵斥与金铁碰撞的锐响,瞬间打破了车厢內旖旎升温的气息。
疾行的马车隨之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拓跋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弄得又羞又恼,不由掀开车帘,厉声问道:“外面何事喧譁为何停车!”
车夫紧张地解释道:“回……回公主殿下!前头……好像有人在大坤下榻的驛馆门前闹事,堵住了去路,咱们的车驾过不去了!”
拓跋月脸色倏然一沉。
“谁人如此大胆敢在驛馆重地闹事!”
车夫的声音带著一丝惶恐和不確定:“小的……远远瞧著,那为首之人的穿戴和气派,好像是……镇北王世子,拓跋峰!”
拓跋月立即看向叶修,眼中闪过一丝询问。
叶修却是笑了,眼神里透出几分玩味:“世子居然这么著急走,咱们去看看。”
拓跋月点头,立刻朝车夫吩咐。
“继续前行,靠近驛馆正门。”
“是,殿下!”车夫应声,小心翼翼驱车向前。
……
而此刻,驛馆门外气氛紧绷。
一名身材魁梧,衣著华贵却难掩粗獷之气的青年男子正怒目而视,他身后簇拥著一群戎装护卫,个个气息彪悍……
而他,正是镇北王世子,拓跋峰。
他声音洪亮,衝著驛馆大门厉声喝问:“凭什么不能见冷眸是老子未过门的媳妇!提前看一眼怎么了合情合理!让你们大坤管事的出来回话!”
沈炼立於门前,神色冷峻,寸步不让。
“世子,礼数不可废。”
“两国联姻,自有规程,须待吉日仪典,双方齐备,方可相见。”
“此时贸然相见,於礼不合,恕难从命。”
拓跋峰怒极而笑,大手一挥,声震四周:“规矩在这北宸,老子的话就是规矩!少拿你们大坤那套文縐縐的玩意儿糊弄我!若是老子今日偏要见到冷眸呢你们拦一个试试!”
他身后护卫齐齐踏前一步,刀鞘轻响,杀气隱隱瀰漫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