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错愕与难以置信。
啊
他们都没有想到,叶修会那么乾脆利落的去指认一个人……
被指认的乾巴呆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委屈淹没:“不!不是的!叶先生!您……您为何要冤枉我!”
说著。
她慌忙转向床榻上的白莲华,砰砰地磕头,额头瞬间就红了。
“將军!將军您要为属下做主啊!”
“属下对您,对拜战国的忠心,天地可鑑!”
“不久前的突围,若不是属下拼死背著您,我们根本逃不出来!”
“属下身上这伤……这伤就是为您挡刀所致啊!属下怎么可能是內奸!”
“这位先生……分明是信口雌黄,污衊忠良!”
床榻上的白莲华见状,强撑著虚弱的身体,急声开口。
“叶先生!此事……是否有所误会”
“乾巴呆她……跟隨我多年,一向忠心耿耿,更是此次救我性命的恩人之一!”
“若无她拼死相护,我早已命丧黄泉!她……她怎会……”
她无法相信自己信任多年的部下会是內奸,尤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叶修面无表情地听著乾巴呆的哭诉和白莲华的辩解,直到她们的声音落下,他的目光才平静地扫过眾人:“你们都说完了吗”
眾人被他这平静无波的態度弄得一窒,尤菲米婭蹙著眉,点了点头。
白莲华也抿紧了唇,看著他,等待下文。
“好。”
叶修点了点头,视线重新落回乾巴呆身上。
“那我就继续说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乾巴呆,就是內奸。”
乾巴呆脸上的委屈和惊恐几乎要溢出来,她泪眼婆娑地望向白莲华,嘴唇翕动,似乎还想申辩。
但叶修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向前微微倾身,字字诛心。
“第一,我问你们『吃过了吗』,他们两个的回答是『水米未进』、『没吃』,这是人在极度惊恐、悲伤、疲惫后的正常反应!”
“身体本能地排斥食物,而你……”
“你的回答是『未曾进食』。”
“措辞过於冷静和正式,甚至带著一丝刻意,不像一个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而惊魂未定的士兵。”
“反倒是像在匯报工作,下意识地想塑造的形象,可惜……”
“画蛇添足,过了。”
乾巴呆:“”
叶修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道:“第二,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你的『伤』。”
他的目光落在乾巴呆包扎好的脚踝上。
“你说这伤是为白將军挡刀所致”
“突围时,危机四伏,生死一线,敌人攻击的要害多是上半身,以求快速毙敌。”
“但从包扎的角度和晕开的血液痕跡来看,伤口深可见骨,却规整利落,更像是……自己用利器反覆切割所致”
“为了逼真,对自己倒是狠得下心。”
“但你忽略了一点,真正的搏杀伤,尤其在混乱中,伤口周围多有淤青,撕裂,甚至踩踏痕跡,创口也不会如此乾净。”
乾巴呆:“”
“更重要的是……”
叶修的声音陡然转冷。
“你背著白將军一路奔逃,如此严重的脚伤,受力之下,早已该鲜血淋漓,疼痛钻心,能保持站立已是勉强。”
“可我刚才注意到,你从进门到跪下,身体重心下意识地放在那只伤脚上的时间,似乎比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脚还要多”
“看来这伤……並不怎么影响你发力嘛”
“一个真正脚踝受重创的人,会下意识地保护伤处,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