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接下来的事不好办。”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很快,一名须发皆白的大夫从屋内走出,来到江宁几人面前行礼道:“启禀钦差大人,郭大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舟车劳顿,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江宁眉头一皱,严肃道:“就这些?”
老大夫微微一愣,赶忙点头。
江宁满脸质疑:“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这人眼瞅着都没半条命了,你就诊断出这点毛病?”
大夫满脸无辜:“钦差大人明鉴!
郭老大人确实只有这些毛病,并无性命之忧呀。”
随后一连出来几个大夫,江宁等人询问后,得出的结论都一样。
听闻此言,江宁也有些搞不清状况了,又让人拿来一堆名贵药材给郭允厚治病,随后领着众人进屋查看情况。
只见郭允厚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见江宁几人到来,刚要起身,江宁赶忙说:“老郭,躺着就行,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
郭允厚点头,江宁上前安慰:“老郭,没什么大问题,你就安心养病吧。”
郭允厚满脸急切地问:“侯爷,您没骗老夫吧?
老夫感觉自己都快吹灯拔蜡了。”
江宁赶忙安慰:“老郭,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刚才出去的十几名大夫,我都问过了,都说你只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外加感染了些风寒,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郭允厚点头,江宁怕他又胡思乱想,接着说:“老郭,赶紧把病养好,年后咱们还得去浙江干一票大的。”
郭允厚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抓着江宁的袖子急切问:“侯爷,您说真的?”
江宁赶忙点头:“我啥时候骗过你?”
郭允厚顿时满脸喜色:“侯爷呀!
浙江海商那可是个顶个富得流油,到时候怎么着也能搞到一万万两!”
江宁笑着说:“没问题,不就是一万万两吗?
凭你老郭的本事,闭着眼睛都能搞到。”
郭允厚咳嗽一阵,满脸骄傲:“那是自然!
放眼整个大明,若论搞银子,老夫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身后几人也赶忙出言安慰。
片刻后,郭允厚略带心虚地说:“侯爷呀,老夫在徽州给您捅了这么大的娄子,您不会生气吧?”
江宁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老郭,多大点事,反正事情都摆平了,我咋会生气?
再者说,你也是为国出力,那群徽商罪有应得,你不但没罪,还有功。
稍后,我亲自向陛下为你请功。”
郭允厚满脸喜色,连连点头。
随后,江宁叮嘱他好生休养,便领着众人离开了。
当天晚上,江宁依旧与高文彩查阅各地锦衣卫送来的情报,一直忙到深夜才忙完。
随后,他觉得有些饿,便打算去叫朱由检一起吃饭,谁知刚出门没两步,就闻到一阵肉香,顺着香味径直来到郭允厚居住的小院外,只见朱由检也站在院外。
见江宁到来,朱由检赶忙上前打招呼:“二哥,这么晚你也没睡?”
江宁没好气道:“我才刚忙完,哪有功夫睡?
有点饿了,打算找你一起吃点东西。”
朱由检顿时面露喜色:“二哥,在郭大人这小院外,我闻到了肉香,你闻到没有?”
江宁点头,朱由检略带疑惑:“可大夫叮嘱让老郭卧床静养,这咋还有肉香味呢?
闻着还有酒香。”
江宁也满脸疑惑,见屋内烛火亮着,便领着几人前去查看。
谁知房门刚推开,就见郭允厚面前摆着一个铜锅,旁边还有几盘切好的羊肉、一壶温好的酒,此时他正挽着袖子,拿个鸡翅膀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
江宁三人顿时惊得嘴巴张得老大,郭允厚看到他们,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片刻后,江宁怒气冲冲走到郭允厚面前,冷声问:“老郭,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