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都曾想整顿盐业,可盐税是国库重要来源,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动荡,最终往往以妥协收场。
朝廷每次派巡盐御史催促,扬州盐商便多缴百八十万两,不催便拖着,这局面一直拖到如今。”
江宁问道:“老温,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如今国库充足,咱们有底气大力整顿,不必再看盐商脸色。”
温体仁神情凝重地站起身:“侯爷,办法有不少,可前提是陛下能同意。”
江宁追问道:“老温此话怎讲?”
温体仁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商人无利不起早,而我大明煮盐、晒盐技术早已成熟。
私盐却是泛滥,这其中除了官商勾结,更因灶户被逼得活不下去,哪还有心思为朝廷制盐?
说到底,盐之所以金贵,是因它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支撑,由朝廷专营把控。
可若能把盐价压下来,让官盐比私盐还便宜,谁还会冒杀头风险贩卖私盐?
只是如此一来,朝廷每年的盐税收入可能从一千五百万两骤减到五百万两,陛下未必会答应。”
江宁瞬间明白了,温体仁的法子是薄利多销,把盐价压到近乎白菜价,让盐变得寻常不再精贵,断了私盐的路。
毕竟盐是朝廷专营,售价由朝廷定夺。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小老弟温体仁的想法虽大胆甚至有些疯狂,却最是有效。
只是,朱由校那边怕是道难关,国库每年要少收上千万两白银,不知这位朱兄会不会点头答应。
更别提还有个户部的郭老抠,那老家伙若不松口,即便朱由校同意,事情也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