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过去了。”
此时杨安心中对张献忠的评价又高了几分,别说延安府总捕头,就是整个陕西省的总捕头,张献忠怕是也能胜任了。
把大明律背得滚瓜烂熟,断案全依律法,这样的人,简直是是国之栋梁啊。
只是自己这可怜的表弟,往后该何去何从?
退堂后,韩老六愣在原地,想向韩全求助,却被对方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丢人现眼的东西!
管不好自家女儿,闹出这等丑事,败坏韩家家风,死有余辜!”
说着头也不回,带着族人离去,只留韩老六夫妇呆立当场。
张献忠与杨安带李自成回家。
看着满院狼藉,李自成一咬牙直接一把火将小院烧成灰烬。
随后又在二人陪同下到父母坟前祭拜一番,之后便与他们结伴返回延安府。
一路之上,李自成再也不提老婆孩子热炕头,反倒三句话不离赚银子,仿佛那把火不仅烧了院落,也烧尽了他过往的念想。
……………
话分两头,江宁这边可就惨了。
大军进入山东境内之后,原本计划取道济南府、再到兖州府,在沿运河南下至徐州府。
毕竟运河徐州段堵塞一事,江宁总要去查看一番。
没曾想,却被温体仁、郭允厚以大将犯地名为由拦住了。
江宁一头雾水,追问之下才知。
此次南下任务重大,历来有大将忌讳地名之说。
他姓江名宁字济明,若从济南府过,“济”与“忌”谐音,恐犯忌讳,于大军不利。
听到这种说法,江宁也是无奈,却也不好反对。
毕竟古代大将十个里有九个信《易经》,对犯地名尤为忌讳,这规矩传了千百年,他不好贸然打破,只得下令改道东昌府,再沿运河南下进入兖州府地界。
谁知刚入兖州地界,官道两旁便涌来无数百姓。
江宁起初以为是来欢迎的,心中纳闷,明明已经早已传令沿途官府不得相迎,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身旁的小老弟温体仁笑道:“侯爷率领大军南下,想必兖州百姓是想一睹朝廷大军的威严。”
江宁略感无奈,耸了耸肩,下令大军继续前进,不得惊扰百姓。
可没走多远,一群身穿儒衫的书生突然拦在官道中央,手中还捧着一块白布。
江宁微微一怔,以为是百姓拦路告状,便让高文彩上前问话。
高文彩领命,带几十名锦衣卫来到书生面前,接过白布展开一看,脸色骤变,当即下令将这几十名书生全部拿下。
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骚乱起来,江宁等人也愣住了。
高文彩策马返回,脸色阴沉地禀道:“侯爷,这些学子是来闹事的。”
说着将白布递了过来。
江宁展开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白布上赫然写着:“不敬孔孟,不尊儒道,奸臣当权,欺君枉上,武夫乱国,祸乱天下,乱我大明者首恶江贼魏阉二党!”
他刚要发飙,又有一群穿儒衫的学子冲上官道,捧着一个巨大牌位,直接坐在路中,对着大军破口大骂。
江宁眉头紧锁,郭允厚脸色也难看起来,朱由检面无表情,手却已按在剑柄上。
老魏摸不清状况,问道:“侯爷,这些学子写了啥?”
江宁将白布递给他,老魏看了半天不明所以,还是郭允厚无奈地解释了一遍。
老魏听完顿时火冒三丈:“他娘的这群遭瘟的书生,反了天了!
咱家这就带人活劈了他们!”
刚要摇人,却被江宁抬手拦住。
只听江宁冷笑一声:“看来山东还是没清理干净。
既然如此,咱们便去会会这些儒家学子。”
说罢策马前行,众人赶忙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