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忘怀。”
阿敏冷哼一声:“可前些日子,本贝勒听闻你私通明国,向明国传递我大金情报,此事你作何解释?”
听到这话,刘兴祚感觉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难道真被发现了?
但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每次传递消息都极为隐秘。
思索间,他断定阿敏是在诈自己,于是赶忙磕头如捣蒜:“还请贝勒爷明察,奴才绝无私通明国之事,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奴才恳请与那造谣之人当面对质。”
阿敏蹲下身子,似笑非笑地说:“刘爱塔,你不必紧张。
本贝勒自然不信你会私通明国,只是这消息是从图里深和德隆泰口中传出,他们二人都是大汗的人。
等返回赫图阿拉,他们肯定会向大汗上报此事。”
刘兴祚闻言,瞬间愣在原地。
图里深和德隆泰是努尔哈赤安插在镶蓝旗监视阿敏的将领,按理说,自己私通大明的事若传出去,阿敏要么不管,要么直接将自己拿下。
可如今却把自己叫来,出言提醒,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阿敏见刘兴祚面露疑惑,笑了笑说道:“刘爱塔,你也别多想。
返回赫图阿拉后,若大汗因图里深和德隆泰的话怪罪于你,本贝勒会出面保你。”
刘兴祚虽不明白阿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赶忙说道:“多谢贝勒爷关照,奴才铭记在心。”
随后,阿敏便让刘兴祚离开。
望着刘兴祚离去的背影,阿敏眉头微皱。
自己能否搭上大明这条线,就看这位刘爱塔了。
只希望他别把事情做得太明显,不然返回赫图阿拉后,努尔哈赤怪罪下来,自己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与此同时,山海关的城墙之上,定国公徐希站立在城楼,凝望着广袤的辽东大地,不知不觉间,泪水模糊了眼眶,紧接着,他再也抑制不住,趴在城墙上放声痛哭起来。
身旁的士兵与将领们对此情形早已司空见惯,纷纷转过身去,佯装没有看见。
遥想当年,江宁着手整顿京营之时,提议他与英国公张维贤暂来山海关避避风头。
自那以后,徐希已在这山海关度过了三个年头。
起初,徐希满心以为,自己只需熬个一年半载,便能调回京城。
可谁能料到,这几年京城朝堂风云变幻,动作频频。
江宁与张维贤似乎完全忘却了他的存在,从未派人给他送过只言片语。
这下,徐希彻底慌了神,赶忙上书朝廷,恳请调自己回京城。
然而,送出的公文却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可怜徐希,每日只能趴在山海关城头,以泪洗面。
只是他哪里知晓,当初张维贤返回京城之际,恰逢京营大整顿,五军都督府与兵部夺权。
紧接着,朝堂之上文武大臣纷争不断,保皇党与东林党等人展开了一系列明争暗斗。
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张维贤自顾不暇,早将徐希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至于江宁,更是将徐希忘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大明京师的江宁这段日子实在累坏了。
白日里,除了上朝议事,便在五军都督府当值,批阅公文。
隔三岔五还得进宫,为朱由校改善伙食和出谋划策。
到了晚上,又要查阅锦衣卫送来的各地最新情报。
如此高强度的工作,江宁只觉身心俱疲,几近崩溃。
在外人眼中,他位极人臣,手握生杀大权,风光无限。
然而,这背后的辛酸苦楚,又有谁能真正体会?
这天傍晚,江宁好不容易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便看到旺财和大黄卿卿我我,它们新诞下的一窝小狗正欢快地嬉戏打闹。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