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王府总管高贵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朱至澍见状,怒喝道:“你爹死了还是你娘死了?
瞧你吓得这副熊样!”
高贵赶忙跑到朱至澍跟前,面露惊慌之色,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信王殿下把南怀郡王、镇安郡王,还有几名镇国将军、辅国将军抓到巡抚衙门大堂。
在那些底层宗室的指认下,将几人的名字从宗室玉牒上除去,贬为庶人。
还勒令他们前往王府宗庙前自裁谢罪!”
听到这个消息,朱至澍整个人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他彻底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说道:“这个小畜生,简直无法无天!
本王不能再装病了,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把成都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这时,张文道赶忙上前阻拦,说道:“殿下,此时出面万万不可!
如今木已成舟,即便您此刻出面,最多也只能保住两位郡王和几位将军的性命。
至于他们的爵位,除非皇上下旨,否则以信王殿下如今宗人府左宗正的身份,掌管宗室大小事务。
只要他不点头,两位郡王和几位将军的爵位就别想恢复。”
听到这话,朱至澍气得嚎啕大哭。
他倒不是心疼这几个人,而是这几人长期以来为他做事,帮他处理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
如今就这么被朱由检给弄死了,往后他朱至澍又能找谁来干这些脏活呢?
此时,蜀王府宗庙前,一群王府侍卫面如土色,纷纷退到两旁。
只见一群皇明卫在底层宗室的簇拥下,押着已被废为庶人的两位郡王以及几名镇国将军、辅国将军,浩浩荡荡地来到蜀王府宗庙前,勒令几人当场自尽。
几人誓死不从,拼命挣扎。
两位皇明卫千户见状,冷笑一声,说道:“殿下命你们几个罪人自尽,那是给你们留了最后的体面。
既然你们不要这体面,同为朱家子孙,那我们就帮你们一把。”
说着一挥手,顿时上来几名皇明卫,手持白绫,将几人当场吊死在蜀王府宗庙之前。
随后,一众皇明卫又在蜀王府宗庙前跪拜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几具躺在蜀王宗庙前的尸体。
看着蜀王宗庙前躺着的几具尸体,蜀王府下辖的底层宗室们无不拍手称快。
两名皇明卫千户亦是神情激动,随后便带领众人返回巡抚衙门,向朱由检复命。
待众人离去后,王府侍卫这才敢上前,将几人的尸体收殓起来,带下去安葬。
而此时的蜀王朱至澍,整个人近乎癫狂。原本在四川,他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威风八面。
可如今,却被自己的大侄子逼得只能装病卧床,连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自己的心腹手下就这么被弄死,他却不能出面阻拦。
越想越憋屈,朱至澍在王府中不禁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巡抚衙门内,朱由检听完两名皇明卫千户的汇报后,微微点头,随后却又叹了口气。
开口问道:“两位叔祖,你们说今日我这般行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不孝子孙?”
听到朱由检的话,两名千户赶忙开口劝道:“殿下,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啊!
那几人罪恶滔天,通敌卖国,残害血亲,是他们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在先。
殿下是为了保护其他朱家子孙,实在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也会体谅殿下的难处。
今日要是对他们从轻发落,保不准明日又会有多少底层宗室惨遭迫害。”
经两名千户这般安慰,朱由检心情稍稍好转了些,随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一切都是蜀王搞出来的,绝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