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放松对鬼手的压制,反而用相机作为引导,将一股溢出的丶冰冷刺骨的痛苦数据流,小心翼翼地引向肩头。
「呃啊!」
仿佛烧红的钢铁猛地浸入液氮。
极致的冰寒瞬间贯穿全身。
脑内的代码低语变成了尖锐的啸叫。
鬼手烙印疯狂搏动,贪婪地吞噬着这同源的「养料」,同时也被这外来的丶混乱的能量冲击得剧烈波动。
许砚手心发凉。
那条鬼手在光流里挣扎时,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心跳节奏也被牵扯,像要被硬生生扯断。
一瞬间,他几乎看见自己整条手臂化成灰白的数据骨架,血肉剥落,意识被拖进那片蓝色汪洋。
「如果它真把我一起吞了呢?我会不会也像那些影子一样,被收录成某个冷冰冰的残片?」
一股悄然爬上的恐惧,让他呼吸急促。
可偏偏,在场没有任何人能替他分担。
阿哲的目光甚至带着狂热,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实验中的「容器」。
许砚咬紧牙关,把这种几乎要被剥夺自我的恐惧,死死压在心底。
几秒钟后,冲击消退。
许砚瘫倒在地,大口喘息,冷汗浸透衣衫。
大脑像是被冰水洗过,冰冷却异常清晰。
他发现自己能更清晰地「听」到整个实验室的「声音」了,伺服器哀嚎的旋律丶数据流动的节奏丶以及……隐藏在所有噪音之下,一个微弱却持续存在的丶代表着「鬼魂」本源的痛苦核心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