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下,他的脸色也「唰」地白了,触电般跳开,再不敢乱动。
陈知微脸色当场失了血色。
她根本顾不上那几人,几乎是扑过去,将那张相纸推回抽屉,猛地合上柜门,动作小心又急促,像是拼命压住一个躁动的囚徒。
「糟了……」她低声喃喃,额角渗出冷汗。
随即又转身奔向祠堂,双手颤抖着检查香炉与长明灯,火苗已被风吹得摇摇欲灭。
「他刚才差点碰倒『镇物』……」陈知微回过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这里的平衡,被他的浊气冲乱了……要出事。」
祠堂里的长明灯猛地一跳,火光歪斜,墙角的阴影顿时像活了一样伸展开来。
地板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像无数手指在摩挲木板。
空气里充斥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空洞与冰凉,连呼吸都像被掏空。
房东身后带来的几个人面色骤变,有人手里的铁棍「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骂着脏话往后退:「什……什麽玩意儿!」
陈知微扑到香炉前,急急点燃三炷香,声音哑得近乎祈求:「安息勿扰……回归本处……」
然而,那三炷香点燃后,青烟不是袅袅上升,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沉沉地丶笔直地向下坠入香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