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缠磨不休,还晃著截肢的手在贾张氏眼前。
这小子真狡猾!
儘管心中恨极了贾张氏,但他深知贾张氏宠爱他。
利用这份疼爱,定能如愿。
不出所料,贾张氏一见他的手,便露出心疼之色。
“秦淮茹!秦淮茹!”
“你干啥去了!”
贾张氏的声音比棒梗还尖锐。
这一嗓子刺耳至极!
厨房里,秦淮茹搓著手匆匆而出:“咋了咋了”
“去给我乖孙要点红果来。”
“你这妈咋当的!”贾张氏满是鄙夷。
秦淮茹一听这话,气得头疼欲裂。
刚刚在门口被苏建设一番话挤兑。
还不死心!还想去
这一老一少怎就不长记性呢!
“我不去!”
秦淮茹想起苏建设刚才的话,心里憋屈得很。
所以,冷冷回绝后,她径直步入了厨房。
对面,与秦淮茹家最近的是易中海。
易中海坐在家中,双眼充血,牙齿紧咬,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一大妈见状,將窝窝头置於桌上,劝道:“老易,彆气坏了身子。”
“你能拿小苏怎么办呢”
“万一真气出个好歹,不正遂了苏建设的愿”
“不气”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不气我非憋死不可!”
“他苏建设算哪根葱!以前他父母健在时,还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大爷呢!”
“现在倒好,天天挤兑我,他算什么东西!”
“还当著眾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他也配我可是八级钳工!厂长见了我都得客气三分!”
“谁见了我不得尊称一声易师傅!”
易中海滔滔不绝地指责苏建设,持续了十多分钟,唾沫四溅。
“越想越气!这小子!”
一大妈轻拍易中海的背,帮他顺气,真怕他气出个好歹。
见易中海这副模样,一大妈心中担忧,生怕他被气死。
“老易,別跟苏建设较劲了,难道非得闹出人命才肯罢休”
一大妈渐渐明白,每次老伴与苏建设爭执,回来总是一肚子气。
如今都已年过五十,还能活几年
万一哪天老易走了,她可真就成了无依无靠的老太太。
“彆气了,快吃饭吧。”
说著,一大妈递给易中海一个窝头。
易中海接过窝头,掂了掂,硬得能当锤子使。
真咬了一口,牙都得硌掉。
再看桌上,空空如也,意味著今日早餐乃至午餐就只有这些窝头了。
“你吃吧,我吃不下。”
“唉!”
以往易中海还能偶尔吃上炒菜,现在却只能顿顿啃硬得像砖头的窝窝头,他实在难以忍受。
一大妈嘆了口气,说:“刚才后院的老太太来找我借煤。”
“我没办法,只能借给她三斤。”
“什么!”易中海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要借给她”
“她是五保户,街道上怎么可能让她挨冻受饿呢!”
“哼!这个老傢伙,现在居然连我的便宜都敢占了!”易中海气呼呼地想要去找聋老太太理论,但又转念一想,他还想通过聋老太太与街道拉上关係,好让自己在这个院子里永远保持话语权。
毕竟,一大爷的头衔並不是街道办给的,而是院里人自己推选的。虽然街道对院里的事都会询问易中海的意见,但如果真的搬出“一大爷”的名號去办事,只会让人笑话。
“算了,借就借给她吧。”易中海想了想,又坐回了椅子上。
看著炉子边所剩无几的煤块,易中海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