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国公李靖到!”
“宿国公程咬金到!”
“吴国公尉迟恭到!”
“曹国公长子,李震到!”
……
“河间郡王李孝恭到!”
“任城王李道宗到!”
老程看了马周好几眼,然后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小子会不会唱名就他娘的硬喊”
马周咳了好几声,才苦著一张脸说道:“公爷,我不会啊,只见过,没唱过啊!”
老程嘆气,对身后的一个亲兵摆了摆手:“程九,你跟著他,帮他唱名,別让这傢伙给他家侯爷丟人现眼,顺道教教他!”
程咬金身后走出一个彪形大汉,朝程咬金拱手道:“是,公爷!”
程九朝马周呲牙:“见过管家!”
马周显得有些惶恐,身材魁梧的程九呲著的一口大黄牙,总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的。
“见,见过兄台!”
程九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额是武人,不喜欢这套,我家公爷与你家侯爷和县主关係都很好,咱们也不用讲究这个!”
而村口这边,张怀安看著一群耷拉著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孩子们,想了想,折磨了人家一周,刚刚见到他们的爹,恐怕也应该很想吧。
毕竟当年他高一军训的时候,被训了两个星期,虽然不算苦,但是回家见到自己母亲,眼睛就忍不住了。
“程处亮,秦怀玉,你们谁的爹来了,可以不用在这陪著了,你们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恐怕也想念自己父亲!”
结果没一个挪动脚步,看的张怀安愣神,自己的学生居然不恨自己这么坚定的要陪著自己这个先生
要知道他结束军训的时候,趁著大家拋教官,他可是偷偷踹了好几脚,当然最后教官是捂著屁股坐在地上的,一身的脚印!
程处亮撇撇嘴:“想家怀安哥,你在说什么屁话”
“哎吆!”
“噗通!”
程处亮坐在地上朝张初禾拱了拱手:“错了,错了!”
张怀安觉得可能是这傢伙十二岁,又有些早熟,可能已经进入叛逆期了,这个也能理解!
程处弼看到张怀安的眼神看过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俺娘没来,俺不去,俺爹光踹我!”
其他人也是默契的摇了摇头,全都不愿意去,张怀安心中感慨,看来不光是后世的父子关係不和谐,大唐的父子关係也堪忧啊。
当一辆牛车缓缓出现在眾人视线中,这就不能等在村口了,张怀安招了招手,举著仪仗的僕人马上跟上,所有人快步走向那辆牛车,顏之推能来说实话比李二能来,面子更大!
牛车缓缓的行驶著,看的出来,这头黄牛其实也很老迈了,脚步太慢了,说不定顏之推也是城门刚开就出发了,六十里的路,老黄牛可能走了几个时辰。
眾人来到牛车面前,赶车的老刘笑眯眯的扯了扯老黄牛的韁绳,老黄牛停下了脚步。
张怀安亲自把老刘搀扶下了马车,老刘眼角的皱纹聚在一起,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一身盛装的张初禾。
“呵呵,我跟著老爷也很多年了,就是没什么积蓄,前些天让家里晚辈带著我,去长安逛了一天,很多年没逛过长安城了,变化挺大的。
那些漂亮首饰太贵了,本来是看上了一对玉鐲的,可是钱不太够,后来看到了一对陶俑娃娃,很可爱,就像你跟你哥哥一样,就给你当贺礼吧。”
老刘的牙齿其实也没几颗了,隨著他说话,几颗难看的黄牙一动一动的,张初禾眼泪“唰”就下来了,哭著接过了那对被布包起来的陶俑娃娃:“只要是刘爷爷送的,初禾都喜欢!”
老刘伸出乾枯的手掌,在张初禾的脑袋上轻轻摸了摸:“莫哭,莫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哭!”
“好,初禾不哭!”张初禾一边把布包塞进自己怀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