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掺了蝗虫粉的粥之后,张怀安就带著早就准备好的大军往长安赶去。
浩浩荡荡的几万大军,所到之处什么牛鬼蛇神,跑的比兔子还快。
因为卸了帅印,李靖这傢伙天天披著一件狗熊大氅到处溜达,至於他的白虎皮裘,据张怀安所说抓頡利的时候丟了。
张怀安觉得以后要远离阿史那思摩远一些,这傢伙居然能从自己手中活下来三次,这种人就太厉害了,和他待在一起老天爷打雷都只劈自己。
頡利和几个突厥大贵族被关在囚车中,不过待遇很好,甚至都有皮裘盖,因为李二听说他的舞跳的很好,准备让他在太庙跳舞。
张家的马车来的时候装的很满,回去的时候也没空著,上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没有用完的弩箭和一半的酒精和金疮药被李绩要走了,老傢伙什么也没给,硬抢的!
张怀安非常生气,於是便去大军存放战利品的地方转了一圈,刚刚空掉的马车便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李靖对他的行为非常鄙夷:“小子,你要这么多钱財干什么”
张怀安骑在马上,嘆气道:“您都知道要自污,小子学不会您的招数,只好弄些钱財来自污一下!”
“呸!”
另一匹马上的唐俭朝地上吐了一口:“我呸,就你还自污,不要把贪財说的那么光明正大行不行”
李靖这傢伙真他娘的坏,说好的把事情揽在自己头上的,结果他说自己喝高了,不小心说禿嚕嘴了,把事情说给了唐俭,说是自己出的主意,所以唐俭现在不光对李靖有意见,对自己也有很大意见,下次不能给李靖当狗头军师了,这傢伙嘴不把门!
“唐公,您是不知道,小子为了这场战爭可是破家自备军资,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前些日子家僕来送东西,说家里的肥厨娘都被饿瘦了好几斤,犬子和小女都饿的面黄肌瘦的,如果不是在崇文馆还能混一顿饭食,恐怕早就饿的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