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一揖:“如此,景鹤便在府中,静候二位兄台!大恩不言谢!”说罢,不再多留,匆匆告辞离去。
送走崔景鹤,正厅内只剩下兄弟二人。王玉瑱看向兄长,眼中带着尚未平息的怒意与决然:“大哥,我……”
王崇基抬手止住他的话,目光深沉:“我知道你要去。但玉瑱,你想清楚,此一去,你便再难从这漩涡中脱身了。而且,慕荷那里……”
他提醒道,此事绝不能惊扰了有孕的弟妹。
王玉瑱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大哥,我明白。但有些事,不能因畏难而不为。那是条人命。”他顿了顿,“慕荷那里,我会找个理由,不会让她担心。”
王崇基看着弟弟眼中那份与年纪不符的沉稳与担当,心中既感欣慰又觉沉重。
他点了点头:“好。你去换身见客的衣裳,我安排车马,并立刻遣人告知父亲。我们……尽快出发。”
宁静被彻底打破,风暴已然临门。
王玉瑱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院落,脚步不再有之前的轻快,却带着一种踏入风雨的决绝。
他必须去,不仅是为了救一条性命,或许,也是为了直面那自诗会后便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关于身份与责任的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