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此符去调城西营的密探,若发现他们有调动兵器、囤积粮草的跡象,立刻回报——哪怕是半夜,也要叫醒我。”
夜隼接符时,指腹触到冰冷的纹路,用力点了点头,转身没入后巷的阴影里,只留下几片被风捲起的枯叶。
华黔云重新摊开舆图,指尖从长安的羽林营驻地滑向洛阳的那处宅院,又落到“七月初三”的標记上。十二万两税银,足以武装一支精锐;常元楷与李慈掌著京畿禁军,若他们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窗外的风卷著榆树叶沙沙作响,像无数双耳朵在暗处窃听。他从案头拿起秘云卫的令牌,令牌上的猛虎纹在烛火下泛著冷光。李隆基在朝堂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他就得在暗处守住这道口子,不能让任何阴谋从缝隙里钻出来。
殿外的更鼓声传来,三更了。长安城的夜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这寂静之下,分明有无数暗流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