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妹妹何雨水。
小姑娘穿著件洗得发白、袖口都磨破了的旧袄,头髮枯黄,看到傻柱空著两手,急得直跺脚:“哥!你被子呢你就一床被子,给了贾家,这大冬天的你盖什么”
傻柱避开她的目光,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嗨,多大点事儿。
我年轻,火力壮,晚上睡觉不脱衣服,再把箱子里那些旧衣服都拽出来盖上,对付一晚咋了挺挺就过去了。”
“挺挺”何雨水气炸了,眼泪“唰”地就下来了,顺著冻得发红的脸颊往下掉,“哥,你真是个大傻子!你看看我!”她指著自己身上的袄,声音带著哭腔控诉,“这衣服我穿三年了,你给我添过一件新的吗上个月学校食堂停伙,我三天没吃上正经饭,饿了就喝凉水填肚子,我不比贾张氏可怜你眼里就只有贾家!他们是吸你的血呢!”
胡同里还没散去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点头。
谁不知道何雨水过得苦傻柱那点工资,一大半都填了贾家的窟窿,自己妹妹却穿著补丁衣服,顿顿吃不饱。
连一直看傻柱不顺眼的许大茂都忍不住嘆了口气,觉得这姑娘实在可怜。
许大茂眼珠一转,又开始煽风点火:“何雨水,你还没看明白啊这叫娶了媳妇忘了娘,哦不对,你哥这是跟贾大妈有一腿,以后啊,你就等著多一个老嫂子吧!”他这话一出口,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曖昧的鬨笑。
毕竟前段时间贾张氏深更半夜“梦游”到傻柱床上的事,院里人可都记著呢。
“你胡说!”何雨水急得脸通红,使劲瞪著许大茂,“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可她心里也发虚,转头看向傻柱,带著哭腔问,“哥,你跟贾大妈到底有没有……有没有那种关係你跟我说清楚啊!”
傻柱皱紧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个小姑娘家懂什么贾家多可怜啊,东旭瘫著,贾大妈年纪大了,秦淮茹一个女人家撑著,我能眼睁睁看著他们挨饿受冻帮衬一把怎么了”他避重就轻,压根不提自己对贾张氏的特殊“关照”,明摆著不愿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