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目光如刀,“苏明,你敢说这朱印不是苏家的?你敢说账册上的字迹不是苏承的?当年负责运送盐铁的老管家还在,要不要我把他请来对质?还有东海乱石滩的村民,他们亲眼看到倭人的船只停泊,要不要我把他们也请来?”
苏明浑身发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周围的百姓彻底炸了锅:“原来是真的!苏家真的通倭!”
“之前施粥都是装的!用通倭的钱买好名声,太恶心了!”“杀了这些奸贼!不能让他们祸害大乾!”
愤怒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不少百姓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苏明等人砸去。
苏成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大人饶命!是苏承逼我们的!我们也是被蒙蔽的!”
“被蒙蔽?”苏言看着他,眼神冰冷,“你们拿着通倭换来的钱,买田置地,锦衣玉食,怎么不说被蒙蔽?我父亲追查通倭之事,被你们暗害,怎么不说被蒙蔽?今日之事,是你们罪有应得!”
他转身对李大人道:“李大人,苏家通倭叛国,证据确凿,请即刻下令,逮捕所有苏家族人,查封苏家产业!凡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好!”李大人高声应道,对着身后的侍卫下令,“来人!将苏明、苏成等苏家族人全部逮捕入狱!即刻前往苏家宅院,查封所有产业、账册、库房!”
侍卫们齐声应和,如狼似虎地冲向苏明等人。
苏家子弟们吓得魂飞魄散,有的想跑,有的直接瘫倒在地,很快就被全部制服。
苏明被押着走过百姓身边时,无数唾沫和石子砸在他身上,曾经的“苏家嫡子”,此刻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接下来的三日,京城上下都在议论苏家通倭案。
侍卫们分成三队,一队由大理寺评事带队,负责审讯苏家族人,从苏明、苏成开始,逐一盘问通倭细节与同党;一队由户部主事牵头,带着账房先生清点苏家的盐铁铺子、灵脉田庄,核对每一笔往来账目;还有一队则由御前侍卫统领亲自带队,直奔苏家宅院,执行抄家。
这队侍卫个个身着玄甲,腰佩玄铁刀,还带着十余名擅长撬锁、探查密室的工匠,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苏家宅院占地百亩,朱红大门高两丈有余,门上铜环铸着饕餮纹,门楣上“世袭罔替”的匾额由楠木制成,漆皮光亮如新。
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子高约一丈五,爪下踩着绣球,威风凛凛。侍卫统领挥手示意,两名侍卫上前,用铁链缠住匾额两端,其余人合力拉扯。“嘎吱”一声,匾额从门楣上脱落,“哐当”砸在青石板上,摔出一道贯穿性的裂痕,“世袭罔替”四个字断成两截。
侍卫们举着斧钺破门时,苏家宅院正乱作一团。
作为大乾首富,苏家的宅院不仅占地百亩,更是藏着富可敌国的财富。苏明被押往大理寺后,留在宅中的族人虽惶惶不安,却仍抱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侥幸,觉得就算丢了爵位,靠着家底也能安度余生,直到厚重的朱红大门“轰隆”倒地,玄甲侍卫如潮水般涌入,才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幻想。
“你们干什么?!这是苏家的地盘!敢擅闯私宅,不怕朝廷降罪吗?”苏成的弟弟苏启率先冲出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嵌满宝石的玉带,手里还攥着羊脂玉扳指,对着侍卫们厉声呵斥。
可话音刚落,一名侍卫的玄铁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贴着皮肤,吓得他瞬间脸色惨白,玉扳指“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侍卫脚边,宝石碰撞青石板的脆响格外刺耳。
“奉大理寺令,苏家通倭叛国,即刻查封宅院,所有族人不得反抗!”
侍卫统领冷喝一声,声音震得苏启耳朵发麻。苏启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嘴里喏喏地说不出话,之前的嚣张荡然无存。
他想起库房里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若是被抄走,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后院的女眷们听到动静,纷纷从房里跑出来。苏明的妻子柳氏穿着织金蹙银的绫罗裙,头上插着累丝嵌宝的金步摇,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看到侍卫们举着刀进来,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