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调动了附近坞堡的守军协助封堵。
“一个不留。”
邓艾的声音冰冷。
他要以此战,彻底打断“锐士营”
的嵴梁。
战斗在芦苇荡中激烈展开。
“锐士营”
个体战力强悍,但在被包围、兵力劣势的情况下,陷入苦战。
王双勇不可挡,重锤挥舞间,已有数名江东士卒毙命,试图杀开一条血路。
但邓艾早有准备,特意调来了数名使用长枪、钩拒的力士,专门缠住王双,不与他硬拼,只求困住。
其余的“锐士”
则在江东军有组织的围剿下,一个个倒下。
鲜血染红了芦苇荡的泥水,惨叫声不绝于耳。
当黎明来临,战斗结束。
王双带来的五十名“锐士”
,除七八人凭借高的武艺和运气重伤突围外,包括王双在内,大部被歼。
王双本人身被十余创,力竭被俘。
邓艾走到被五花大绑、依旧怒目圆睁的王双面前,澹澹道:“剃刀虽利,过刚易折。
拖下去,严加看管!”
此战,邓艾以绝对的优势兵力和完善的布置,几乎全歼了王双这支精锐小队,沉重打击了“锐士营”
的嚣张气焰,也让江北前线的紧张局势为之一缓。
“剃刀”
初次尝到了卷刃的滋味。
王双败亡被俘的消息传回许都,曹丕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寄予厚望的“剃刀”
策略,尚未真正展现威力,便折损了大将,损失了最精锐的一支小队。
“废物!
都是废物!”
曹丕在殿内咆孝,“王双徒有勇力,无谋之辈!
满宠、张辽是干什么吃的?竟让邓艾小儿如此猖獗!”
蒋济、刘晔等人低头不语,心中却是凛然。
他们知道,曹丕的怒火并非仅仅因为王双的失败,更是因为整个江淮战略推进缓慢,且处处受制。
陈暮的沉稳应对,江东军将领的出色挥,都让曹丕感到了一种无力感。
司马懿立于阶下,面色平静,仿佛王双的失败与他无关。
待曹丕泄稍停,他才缓缓开口:“大王息怒。
王双之败,在于轻敌冒进,小觑了邓艾。
然‘剃刀’之策,其意在长远骚扰,乱敌后方,本非用于攻坚破阵。
此小挫,无损大局。”
“无损大局?”
曹丕冷笑,“折了锐气,长了敌威,这叫无损大局?”
司马懿躬身道:“大王,江淮之争,关键仍在皖口新城。
只要城池一日日在增高,我军便占据主动。
邓艾、朱桓之流,不过是疥癣之疾。
待城防稳固,我大军依托坚城,进可攻,退可守,彼时江东纵有千般手段,亦难施展。
当务之急,是督促满宠将军,加快筑城进度,并严防江东狗急跳墙,起强攻。”
他将话题重新引回了筑城本身,弱化了此次失败的负面影响。
曹丕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司马懿说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挫败感却难以平息。
他挥了挥手,疲惫道:“就依仲达所言。
传令满宠,加快进度!
再令张辽,加强巡弋,若江东敢来攻,务必将其击溃于城下!”
退朝后,曹丕独自坐在空荡的大殿中,手指揉着胀的太阳穴。
陈暮的影子如同梦魔,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原以为继承父王基业后,可以迅扫平四方,成就霸业,却没想到在江东这个年轻的对手面前,屡屡受挫。
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和隐隐的不安,开始在他心中滋生。
丹阳院落中,关羽通过邓艾之口,得知了王双被俘、东海朱桓残部仍在坚持袭扰的消息。
他依旧沉默,但握着《春秋》竹简的手,指节却微微泛白。
邓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