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的日子，在“貂貂”的陪伴和刘大锤“亮亮”的波动中，显得格外温馨祥和。萌主每日必修功课便是抱着“万灵鉴”宝镜，与镜中那雪白可爱的雪云貂说上半天“话”，分享他的仙果云糕，甚至模仿“貂貂”打滚扑蝶的模样，逗得婉蓉和一众仙侍忍俊不禁。弱水桥方向的“亮亮”波动也时断时续，每当感应到时，萌主便会抬头望望，小脸上露出开心的神情，仿佛知道锤子爷爷又在想“好事”了。

婉蓉看着孙儿这般开朗，心中那丝因“貂貂”过于通人性而产生的疑虑，也渐渐被欣慰取代。或许真是孙儿得天独厚，连灵兽都愿与之亲近？她甚至开始琢磨，是否该寻个由头，让刘大锤将那“善行宝库”里一些真正温和无害的“好人好事”简略地传递给孙儿，让他提前感受“行善”的快乐？毕竟抓周玉圭已指明道路。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歇。“混沌之眼”总部，因萌主那瞬间的“疑惑”反应，气氛凝重。

“分析结果出来了。”一名黑袍人躬身汇报，“目标灵蕴感知敏锐度远超预期，对自然与模拟的差异有本能分辨力。之前的镜像互动虽然纯净，但为了达到引导和观察的目的，不可避免地带有一丝刻意的痕迹。正是这细微的痕迹，触动了目标的感知。”

阴影中的存在沉默片刻，缓缓道：“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做到百分百的自然？”

“很难。除非我们能真正捕获那只雪云貂的完整神魂，完全由其自主与目标互动。但那样风险太大，且生灵自主行为不可控，不符合观察目的。”

“既然如此，镜像计划暂停，更换为实景投射。”阴影中的存在作出决断，“选取那只雪云貂幼崽真实的、自然的日常生活片段，不加任何引导，直接投射到宝镜中。我们不干涉，只观察目标对纯粹自然生灵的反应。同时，弱水桥那边的善念共鸣继续维持，但要更加稀释，使其更像自然散发的善念。”

“是！”

计划调整，悄然执行。

瑶池内，萌主很快发现，“貂貂”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貂貂”总是和他“互动”，他递糕，“貂貂”就做啃食状；他指花，“貂貂”就看过去。可现在，“貂貂”更多时候是在镜子里自顾自地玩耍：刨雪坑、追自己的尾巴、抱着灵芝发呆，甚至有一次，“貂貂”还对着镜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蜷成一团睡着了。萌主对着镜子说话，“貂貂”也不一定有反应，顶多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萌主起初有些不适应，举着云糕叫了半天“貂貂吃糕糕”，见“貂貂”不理他，小嘴一瘪，有点委屈。但很快，他被“貂貂”那些自然又有趣的动作吸引，看“貂貂”笨拙地扑腾雪花却摔了个跟头，他咯咯直笑；见“貂貂”抱着尾巴转圈圈把自己转晕，他拍手叫好。这种“不搭理他”的真实感，反而让萌主觉得更新鲜、更好玩，那种短暂的“疑惑”感没有再出现。

婉蓉也察觉了变化，见镜中灵兽行为越发自然，不似人为操控，心中疑虑尽去，暗道自己之前真是多心。

“混沌之眼”密切监控着萌主的灵蕴反应，见其对纯粹自然景象接受良好，亲和度曲线平稳回升，皆松了一口气。第一步“建立无害自然形象”算是达成了。

然而，他们放松得太早了。萌主那颗因“疑惑”而种下的种子，并未消失，只是暂时蛰伏。他依然喜欢“貂貂”，但不再是以前那种毫无保留的“喜爱”，而是夹杂了一丝“观察”和“好奇”。他会更仔细地看“貂貂”的动作，有时甚至会模仿，然后对比自己的动作和“貂貂”有什么不同。

这一日，婉蓉见时机成熟，决定尝试让孙儿接触一点真正的善行。她寻了个由头，对萌主说：“孙儿，锤爷爷那边啊，最近发现了好多好人好事，就像故事里的好人一样。奶奶讲给你听听好不好？”

萌主正玩着玉圭，闻言抬头，眼睛亮了：“锤爷爷亮亮？好事？宝宝听！”

婉蓉便从刘大锤记录的“善行宝库”里，挑了一个最简单无害的：某地一位老农拾金不昧，苦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