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正要请你辨认——司计司半年前采购的安息香，为何燃烧时连青烟都没有？”她突然逼近，压低声音：“还有玲珑的‘遇刺’，当我查不出剑伤是自已刺的？在21世纪，这点法医常识可是小学生都懂。”

陆真心想你这个法证先锋3里面的女法医，也会有栽在我手里的一天？

陆真垂眸掩住眼底讥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头的青铜烛台。火光将沈碧的倒影拉长在斑驳宫墙上，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法证先锋3》中那个冷静专业的女法医重叠——可惜，再精妙的刑侦手段，在绝对的信息差面前也不过是纸老虎。

“沈女官对伤口角度的判断，倒是让本宫想起一桩奇案。”陆真忽然开口，慢悠悠转动烛台，“现代法医常说，自伤与他伤的区别，在于施力者的惯用手与肌肉走向。玲珑左肩那道剑伤...”她猛地抬眼，烛火在瞳孔里炸开冷芒，“手肘内旋的角度，分明是右手持剑的人反手刺入——沈女官，你说巧不巧，玲珑偏偏是个左撇子。”

沈碧脸色骤变，强撑着冷笑：“陆尚宫莫不是被查账逼疯了？竟拿这些无稽之谈...”“无稽之谈？”陆真突然掏出块沾血的绸缎，正是当日玲珑遇刺时裹伤的布料，“现代刑侦学有个词叫‘纤维转移’，伤口处的布料纤维，会因不同切割方式产生独特的毛边。”她抖开绸缎，在月光下举起，“沈女官要不要凑近看看，这上面的切口，究竟是搏斗伤，还是刻意为之？”

娄青蔷见势不妙，上前半步想插话，却被陆真一记冷眼逼退。陆真缓步逼近沈碧，声音压低如毒蛇吐信：“你以为自已能像电视剧里的法医那样天衣无缝？错了。在21世纪，连监控录像都能逐帧分析，更别提你这点粗糙的障眼法。”她突然扯住沈碧的手腕，将其护甲上的血迹暴露在众人眼前，“还有这抹血渍——玲珑的伤口早该凝血，你昨夜补涂的血，用的可是朱砂混蜂蜜吧？”

殿内死寂。沈碧踉跄后退，撞翻了案上账本。陆真弯腰捡起散落的纸张，慢条斯理地整理：“劝你老实交代，否则...”她指尖划过账本上娄青蔷的签字，“下一个，就轮到那位五品尚宫尝尝，什么叫真正的‘法网恢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