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医院三楼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马小玲的红伞在掌心转得飞快。黑旗袍的下摆刚扫过地面的结界符,山本未来的黑色贝雷帽已经出现在五米外,桃木枪的枪管泛着青紫色冷光,枪尖直指复生病房的门牌,枪身刻着的红溪村符文正在蠕动,与走廊瓷砖显形出的驱魔阵产生剧烈共鸣,震得天花板的灰尘簌簌落下。
“让开。” 未来的身音像结了冰的圣水池水,脚边突然炸开青紫色残影。女人的僵尸速度让空气都泛起涟漪,身影在走廊里拉出三道重叠的虚影,每道虚影手里都握着桃木枪,枪尖的红溪村符文同时亮起,与 1938 年祠堂梁柱的刻痕完全相同,而残影显形出的轨迹,正好封死小玲后退的路线。
马小玲脚尖在地面划出个 “S” 形,驱魔步的符咒在瓷砖上炸出金圈。女人的红伞突然撑开,伞骨的桃木符与虚影的枪尖撞在一起,“咔嚓” 声中,三道虚影同时炸开青紫色戾气,而真身已经绕到小玲左侧,桃木枪带着破风声刺向她的腰侧,枪身符文显形出的 “裂” 字,与红溪村圣水池底的碎石咒完全相同。
“马家驱魔步可不是摆设!” 小玲的黑旗袍突然旋转,裙摆扫过地面的金圈。女人借着旋转的力道侧身避开,指尖的驱魔血在半空画出个 “旋” 字,红伞顺着枪身滑向未来的手腕,伞骨的符咒在枪管上擦出火星,显形出 1938 年马丹娜用伏魔剑格挡桃木枪的画面,剑身上的驱魔血与现在的完全相同,在雪地里组成的 “挡” 字正在发光。
况天佑的银镯突然缠上小玲的手腕,黑血顺着伞骨往枪身钻。男人看着两人的速度在走廊里拉出光带,1938 年的记忆碎片顺着光带涌上来:红溪村雪地里,年轻的马丹娜与山本家主对决的身影与眼前重叠,驱魔步的轨迹与现在小玲的完全相同,而桃木枪的枪法,在祠堂梁柱的刻痕里显形出的 “破” 字,正在被珍珍的粉光慢慢托起。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往两人中间飘,粉光在半空组成道屏障。女孩感觉后颈的蝴蝶胎记正在发烫,1938 年雪的声音混着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响起:“山本家的‘瞬影枪’破不了马家的‘七星步’,当年就是靠这个分的胜负。” 项链的链节在屏障显形出的七星阵,与走廊瓷砖的驱魔阵完全重合,而阵眼显形出的血月,正在被复生的体温监测仪红光慢慢冲淡。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在走廊疯狂打转,指针尖的金光追着两人的身影跑。少年后颈的樱花胎记传来针扎似的疼,1938 年太爷爷的手札突然在脑海里翻页:“驱魔步要踏‘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才能困住瞬影枪的残影。” 话音未落,罗盘的盘面突然显形出小玲的步法轨迹,正好踩在八门方位上,而未来的残影每次落下,都踩在门与门之间的缝隙,与手札记载的破解之法完全相同。
“踩景门!” 正中突然用桃木剑指向走廊东侧,剑尖的金光在瓷砖上显形出个 “景” 字。少年看着小玲的脚尖精准落下,金圈突然炸开强光,未来的三道残影同时凝滞,真身的桃木枪出现刹那的迟滞,而就是这半息的停顿,让小玲的红伞顺着枪身往上挑,伞尖的符咒在未来的贝雷帽上擦过,挑落了帽檐别着的樱花徽章,徽章显形出的红溪村符文与枪身的完全相同。
山本未来的瞳孔突然收缩,蛇形竖线在灯光下泛着红光。女人借着挑力猛地旋身,桃木枪在半空划出道青紫色弧线,枪尖避开红伞的格挡,擦着小玲的旗袍袖口扫过。黑旗袍的布料瞬间裂开道三寸长的口子,露出的皮肤上立刻显形出红溪村的防御符,与 1938 年马丹娜往年轻小玲手臂刺的符咒完全相同,符咒正在发光,挡住了枪尖渗出的戾气。
“破了你的护体符!” 未来的瞬影枪再次发动,走廊里的残影增加到五道。桃木枪的枪尖每次划过空气,都显形出祠堂梁柱的木纹,而裂开的旗袍口子里,小玲的驱魔血正在渗出,滴在地面的金圈上,显形出的 “反” 至于枪身的 “裂” 字产生共鸣,震得两人同时后退三步,未来的贝雷帽掉在地上,露出的发丝里缠着半张红溪村的平安符。
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