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在保护你!”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发出蜂鸣,伞面显形出罗睺本体的虚影,“1938 年这只触手早就有了自主意识,它故意在你身上留咒印,是为了对抗本体!”
白雾中的 1938 年场景突然扭曲,珍珍看见雪正往触手上撒糯米,那些糯米在吸盘上烧出的痕迹,与天佑冻伤的疤痕完全相同。女孩突然明白什么,举着小孩往圣像跑 —— 盘古族小孩的手掌按在圣像基座的瞬间,裂缝里的触手突然发出悲鸣,青紫色的身体正在慢慢透明。
“是盘古族的净化力!” 珍珍的蝴蝶胎记与小孩的印记同时发光,“雪日记里说罗睺的触手曾被盘古族封印,这只早就想脱离本体!”
金正中的青铜罗盘突然指向教堂钟楼,指针尖的金光在白雾中炸出条通道。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灼痛感,他看见 1938 年的太爷爷正在敲钟,钟锤上缠着的红布正在渗血,那些血珠滴在钟体上显形出的咒印,与天佑冻伤里的共生咒正好拼成完整的图案。
“钟声是共鸣器!” 金正中的桃木剑刺向钟绳,“1938 年他们就是靠钟声强化咒印,让触手无法再生!”
况天佑的黑血突然顺着冻伤纹路流动,在轿厢地板上烧出红溪村的河道图。男人看着年轻时的自己正抱着雪冲出教堂,左胸的冰霜在月光下泛着蓝光,而雪的指尖正在他伤口上画着什么,那些手势与现在珍珍安抚小孩的动作完全相同。
“她在画共生咒。” 天佑的声音带着颤音,黑血与红伞的符咒产生共鸣,“1938 年我以为她在哭,其实是用眼泪在伤口上画咒。”
白雾突然凝成镜妖的脸,无数只眼睛从雾气里睁开:“你以为那是保护?1938 年圣诞夜,雪早就和罗睺做了交易,用你的冻伤换红溪村半村人性命!”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旋转出结界,伞骨挑到块从白雾里掉出的圣牌。圣牌背面的刻痕正在显形出雪的字迹:“以我半魂换触手清醒,非交易,是共生。” 字迹旁边画着个极小的冻伤图案,与天佑左胸的完全相同。
“是雪的半魂附在了触手上!” 珍珍的珍珠项链突然腾空,在白雾中组成完整的雪的虚影,“1938 年她故意让触手钻进自己的魂器,就是为了压制罗睺的意识!”
况天佑左胸的冻伤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他看见 1938 年的触手正在往自己心口钻,而雪的半魂顺着触手爬进他的身体,在冻伤里凝成个 “护” 字。男人的黑血在这一刻沸腾,1938 年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终于拼凑完整 —— 当时雪在他耳边说的不是 “对不起”,是 “等我六十二年”。
“镜妖骗了我们所有人!” 天佑的银镯突然爆发出黑光,黑血顺着链身流进珍珍的掌心,“1938 年的冻伤不是诅咒,是雪的半魂在守护我的心脉!”
白雾中的教堂突然坍塌,轿厢的金属壁正在慢慢清晰。金正中的青铜罗盘在最后一刻显形出红磡海底的位置,指针尖的金光与天佑左胸的冻伤产生共鸣,少年后颈的胎记传来最后的灼痛 ——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雪的半魂还困在冻伤里,需要 1999 年的血月之力才能完全解放。
马小玲的红伞突然指向轿厢门,伞骨的符咒在门板上显形出 1938 年的船票。女人的黑旗袍下摆沾着的白雾正在消散,她看着天佑左胸的冻伤正在变淡,突然想起 1938 年马丹娜最后说的话:“僵尸的永恒,是用来等个能让伤口开花的人。”
珍珍怀里的小孩突然指向电梯显示屏,数字 “1” 正在变成 “1938”。女孩看见自己的蝴蝶胎记正在与天佑的冻伤产生共鸣,1938 年的雪和 1999 年的自己,在白雾消散的最后一刻重叠在一起,两人同时对天佑露出微笑,口型都是 “圣诞快乐”。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 lobby 的金光突然暴涨。众人看见圣诞树的残骸里,长出棵小小的樱花树,树杈上挂着块怀表,表盖内侧的 “12.25” 正在被阳光照亮,与 1938 和教堂里的那块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