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厦的厨房还飘着姜汤的暖香,李婆婆正往保温桶里盛汤——刚接到消息,守灵脉节点的驱魔师夜里着凉,她熬了两大锅姜汤,让张叔骑车送去。复生趴在餐桌上写护灵日记,笔尖刚落下“今日戾气浓度下降30%”,大堂的固定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刺破了难得的平静。
“谁啊这时候打电话?”张叔擦着手跑过去接,刚“喂”了一声,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毛巾“啪”地掉在地上。他攥着听筒的手不停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怎么了?”天佑最先冲过去,从张叔手里抢过听筒,里面传来的不是熟悉的声音,是裹着黑气的阴冷笑声:“马天佑,别来无恙啊。想不想见李婆婆和张叔?哦对了,还有大厦里那三个帮忙贴符的居民,现在都在我这儿做客呢。”
“黑布人!”天佑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灵脉晶在口袋里发烫,“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别急啊。”黑布人的笑声更刺耳了,“他们好得很,就是有点怕黑——毕竟我这废弃工厂的仓库,可比不上嘉嘉大厦暖和。想让他们活着回去?简单,明天子时,带着灵脉之心来西环的旧钢厂,一手交心,一手交人。要是敢耍花样,你就等着收尸吧。”
电话“咔哒”挂了,听筒里只剩忙音。张叔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天佑赶紧扶住他:“张叔,冷静点!他们暂时不会有事,黑布人要的是灵脉之心,不会伤害人质!”
“可他要是真动粗怎么办?”复生抱着日记冲过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李婆婆还煮着姜汤呢,张叔还答应帮我修日记的封皮……黑布人就是个卑鄙小人,只会抓老人和普通人!”
珍珍赶紧掏出手机,想给马大伯打电话调人,却发现屏幕弹出一条陌生彩信——是段视频。众人围过去,屏幕里的画面让每个人的心都揪紧了:仓库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李婆婆、张叔和三个居民被绑在铁架上,嘴里塞着布条,眼里满是恐惧,可李婆婆看到镜头时,却用力挺了挺腰,还对着镜头悄悄比了个“护灵”的口型。
视频最后,黑布人的身影从镜头外探进来,手里拿着把骨刀,对着李婆婆的肩膀比划了一下:“马天佑,看清楚了,这老东西的命,就系在灵脉之心上。别想着带驱魔队来,我这仓库周围埋满了戾气管,只要有灵脉气靠近,就会炸——到时候,这些人都会变成戾气的养料。”
“我去送灵脉之心!”一夫突然开口,护灵脉玉在手里攥得发白,“我跟李婆婆、张叔相处了五年,他们就是我的家人!灵脉之心没了可以再想办法,可他们要是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不行!”天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坚定,“一夫叔,你糊涂了!灵脉之心是香港灵脉的根,要是给了黑布人,他就能立刻激活罗睺引,打开罗睺之门!到时候整个香港的灵脉都会被吞,戾气会蔓延到每个角落,别说李婆婆他们,连我们所有人都活不了!”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一夫红了眼,声音都在抖,“我亲眼看着李婆婆给未来补衣服,看着张叔帮复生修自行车,他们都是普通人,凭什么要为灵脉牺牲?!”
“没人要他们牺牲!”小玲突然拍了下桌子,灭僵剑的铜铃震得响,“黑布人就是吃准了我们重情义,才用人质要挟!他要灵脉之心,说明他离了这东西就打不开门,我们偏不让他得逞!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留守嘉嘉大厦,守好灵脉之心;另一路去救人人质,只要赶在子时前把人救出来,他的要挟就没用了!”
“小玲说得对!”珍珍走过来,按住一夫的肩膀,圣女光在掌心泛着暖光,“我留守护灵脉之心,用圣女结界把大厦围三层,再加上将臣先生的僵尸血结界,就算黑布人派再多戾妖来,也攻不进来!将臣先生的血晶能定位戾气浓度,正好能找到仓库的位置;天佑、小玲、一夫叔去救人,复生和未来跟我留下,帮我加固结界,顺便用日记和承脉气预警。”
将臣把玩着手里的血晶,红光突然亮了亮:“我刚才用血晶扫了视频里的背景,仓库的梁柱上有‘日东集团’的旧标记,应该是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