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低语。
“主公,按程推算,曹操使节早该抵徐州才是……”
陈登指尖叩案,淡然一笑。
“吾料无误,明日曹操使臣必入下邳城门。”
“无妨,任他来者是谁,吾自有应对之策。”
两人相视一笑。
陈宫敛容正色,袖中五指微攥。
“主公,吕布近日疑心日重,尤在主公取得会稽,豫章二郡后……我等当如何应对”
“须知,若无九原虓虎镇守门户,曹操必疑主公生不臣之心。”
“届时大军压境,祸至无日矣!”
陈登再次一笑。
“公台且宽心,某已有成算。尔只需依计行事便可。”
……
翌日。
徐州,温侯府。
阳光透过窗欞,斜斜地照在大厅之內。
吕布坐在那空旷的主位之上,一杯接一杯喝著闷酒。
身旁,貂蝉默默地为他斟酒。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从门外连滚爬爬跑了进来。
“温侯!不……不好了!”
“何事惊慌!”
吕布猛地將酒樽顿在案上怒声道。
那亲兵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
“陈……陈太守亲率许褚、赵云、太史慈等將军。”
“並带著一队甲士抬著好几个大箱子朝府邸而来!”
“什么!”
吕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酒意醒了大半。
陈元龙这是要做什么
他要与我摊牌了吗!
於是,吕布急挥袍袖向侍从。
“取我方天画戟来!速召宋宪魏续……”
话音未落,貂蝉纤指轻按其腕,柔声低劝。
“温侯何须惊忙您天下无敌,坐镇徐州,陈元龙不过府中佐吏,安敢生异心”
“此番前来,必有要务稟报。”
吕布听完,下意识地將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之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重新坐回主位。
“让他进来!”
……
片刻之后。
陈登一身儒衫,当先而入。
在他身后,许褚、赵云、太史慈如眾星捧月般鱼贯而入。
再往后,是数十名身材魁梧的甲士,他们抬著五个沉甸甸的樟木大箱,亦步亦趋。
大厅的气氛骤然紧张。
吕布冷眼看著阶下那个气定神閒的年轻人,再看著陈登身后三將,他正要问话。
然而,只见陈登並率领眾人对吕布行了一个“恭贺”之礼。
“登,特为温侯,贺喜而来!”
吕布强压下心中的波澜。
“元龙此言,布不明所以。敢问喜从何来”
陈登微微一笑,他示意身后的甲士將那几个大箱子打开。
箱盖开启,码放著的一卷卷竹简地图和厚厚的户籍清册。
吕布眉头一沉。
“元龙,这些是”
陈登亲自从箱中捧起一卷会稽郡地图,然后走上台阶呈给吕布。
“温侯请看!”
“此乃前番刘繇为求我徐州出兵,主动献上之会稽、豫章二郡的图籍、户籍与田亩清册!”
“今,刘繇已亡,孙策主力尚在江淮。”
“登已命人持此盟约,尽收此二郡之地!自今日起,此江南千里沃土,数万户黎庶,皆已归我徐州所有!”
他將那捲地图举至吕布面前,眼神“真挚”的不像演的。。
“登,特来將此二郡图籍,献予温侯!为温侯贺!为我徐州贺!”
“温侯坐镇下邳,不动干戈,便得江南千里之地,此等不世之功真乃天命所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