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哥哥我不乱跑,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快点回来哦。】
“那这人后来有回来吗”
“没有。”
听到这里,廖医师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他一直以为霍廷洲被拐走只是一场意外。
但现在这么一看,他倒是觉得这个哥哥挺可疑的。
“那小男孩等了哥哥这么久,他应该有四处张望,这附近他认识吗有没有什么造型奇特的房子”
造型奇特的房子
“有,小男孩左手方向有一栋灰白色西洋风格的房子,北面还有一道城墙,附近有火车汽笛声,人也很多。”
廖医师將这些细节全部记录了下来。
“后来呢,小男孩一直在这里等著吗,有没有別的人过来找他”
“有……有个男人过来了,他说哥哥出事了。”
“小男孩不去,那人就强拽著他。”
廖医师停下了记录,“拽著他的这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可能是他的话给霍廷洲些许刺激。
霍廷洲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了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不知道,他头上带了一个草帽,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掐著我的手腕,我动弹不了。”
“后来,他把我装进了一个麻袋!”
“里面好黑,旁边还有好多孩子的哭声。”
“我还听到了火车哐当哐当声……”
廖医师暗道了一声不好。
病人很明显这是从第三视角切换到了第一视角,这样就等同於他把过去发生的事,又重新经歷了一遍!
廖医师正打算唤醒他的意识。
霍廷洲的身体却在此时突然蜷缩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也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因为耳朵里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直不断的刺激著他。
他只能本能地抱住脑袋,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防御的姿態。
“不要——不要——”
【你小子要是再敢躲一下,看我打不死你!】
男人一连踹了他几脚仍觉得不解气,直接抄起了一根木头。
【大哥,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打死了拉倒!这小子,人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竟然还敢逃跑。】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打死了最好,打不死到时候就甩大街上要饭。】
【大哥,別別別,討饭那能挣几个钱啊!】
【我看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弄到南方肯定能赚不少钱。】
【你先消消气,千万別把人打破了相,要不然可就卖不上价格了。】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用这个。】
说著,男人拿出了一个大號的注射器。
【这东西扎人贼疼,伤口还不明显。】
【等一下先给他把药餵了,省得他待会受不了疼,在那哇哇乱叫。】
“我不吃,咳咳咳——”
【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吃,由得你了】
话音落下,男人抄起手中注射器朝著霍廷洲狠狠的扎了过去,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到了全身。
画面却在此时,再一次的切换了。
这次打他的是一个尖脸高颧骨的妇人,对方死死的掐著他的脸。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黑蛋。】
【这是你爹,我是你娘。】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赶紧叫人啊……】
【嘿,你个小赤佬!你耳聋了是吗】
他在这家待了没几天,又被送到了另一家……
这家的男人是个屠夫,打起人来更狠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