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意想不到的 巨大阻力!
“什么 ? 要拆 我们的房子 ? 不行 ! 绝对不行 ! 这房子 是 我祖上传下来的 ! 是我们 一家老小 唯一的 栖身之所 啊 ! 你们 给多少钱 都不行 !” 一位 白发苍苍的老汉 , 死死地 挡在 自家 低矮的 土坯房前,老泪纵横 地 哭喊道。
“长官 … 行行好 吧 … 这 兵荒马乱的 … 我们 能躲到 哪里去 啊 ? 房子没了 … 我们 可怎么活啊 … ” 一位 抱着婴儿的 年轻母亲 , 跪在地上 苦苦哀求。
“你们 说的 好听 ! 什么 照价赔偿 ? 什么 分配新房子 ? 谁知道 是不是 骗人的 ? 等 房子拆了 , 你们 一拍屁股 走了 , 我们 找谁去 啊 ? 到时候 还不是 叫天天不应 , 叫地地不灵 !” 一个 中年汉子 情绪激动地 挥舞着胳膊,脸上 充满了 不信任 和 愤怒。
更有 一些 听了 官府 妖魔化宣传 的 百姓,躲在门后,带着 恐惧和怨恨 低声咒骂:“ 呸 ! 什么 人民军 ! 就是 一群 反贼 ! 土匪 ! 说的 比唱的 还好听 ! 还不是 看上了 我们 这点 家当 ! 什么 拆房防火 ? 分明就是 想 抢地盘 、 共产共妻 ! 我们 死也 不搬 !”
场面 一度 陷入了 僵局。战士们 面面相觑,不敢 用强,只能 耐心地 反复解释。但 收效甚微。时间 一分一秒地 流逝,粮仓武库 内的守军 似乎 也 察觉到了 外面的 异常动静,射出的箭矢 更加 密集 和 焦躁。
消息 很快 传到了 秦霄贤 那里。他 眉头紧锁,立刻 意识到 问题的 严重性 —— 这 不仅仅是 简单的 补偿问题 , 更是 一场 关乎 人民军 信誉 和 民心向背 的 严峻政治考验 ! 如果 处理不好 , 即使 拿下了晋阳 , 也会 失去 最重要的 民心基础 !
他 深吸一口气,对 李锋 说道:“ 走 ! 我 亲自 去 跟他们说 !” 说完,他 大步流星地 走向 那片 群情激愤的 民房区。
看到 秦霄贤 (穿着 不同于普通士兵的 军官服饰) 到来,百姓们的 情绪 更加激动,纷纷 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 诉苦 、 质问 、 甚至 是 哭骂。
秦霄贤 没有 立即开口,他 默默地 走到 那位 挡在 自家土房前的 白发老汉面前,并没有 试图 强行推开他,而是 缓缓地 … 蹲下了身子,让自己的 视线 与 老汉 平行,目光 平静而诚恳 地 看着 老人 浑浊的、充满泪水的眼睛。
这个 出乎意料的 举动,让 周围 嘈杂的 声音,不由得 小了一些。
“老伯 …” 秦霄贤 开口了,他的声音 不大,却 带着一种 奇异的 穿透力 和 安抚人心的 力量,清晰地 传入了 每个人的耳中:
“您的心情 … 我 懂 。 真的 懂 。 这房子 , 是 您的根 , 是 您 一辈子的 心血 , 是 为您 遮风挡雨的 窝 。 别说 是您 , 就是 换做 我秦霄贤 , 有人 要 平白无故地 拆我的家 … 我 也会 拿起刀 , 跟他 拼命 !”
他 这 感同身受的 开场白,让 老汉 和 周围的百姓 都 愣住了,情绪 稍稍 平复了 一些。
秦霄贤 话锋一转,伸手指向 不远处 那 黑黢黢的 、 如同 巨兽般 蛰伏的 粮仓武库 高墙:
“但是 老伯 … 各位 乡亲父老 … 您们 想想 … 现在 … 那堵墙 后面 , 藏着 什么 ? 藏着 几百名 全副武装 、 杀人不眨眼的 官军 ! 他们 现在 不敢出来 , 是因为 我们 把他们 堵在了 里面 !”
“可 万一 … 我是说 万一 ! 我们 攻不进去 , 或者 … 让他们 瞅准机会 … 冲了出来 呢 ?” 他的声音 变得 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