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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真的成了!”
“这就是电灯!
比油灯亮太多了!”
“有了这东西,咱们晚上也能研究机关、画图纸了!
再也不用怕天黑了!”
“好亮!
好美!
这光芒比日光还要纯净!”
“咱们墨阁,造出了能点亮黑夜的宝贝!”
复站在人群中央,抚着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似从容淡定,实则心中的激动早已快要冲破胸膛。
他暗自思忖:不得不承认,那武威君赵诚在机关思路上,确实有夺天地造化的奇思妙想。
但论及机关术的实操与精进,还是老夫更胜一筹!
若不是老夫亲自统筹指导,这电灯与电机,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问世……
可就在他心中暗自自豪时,意外突然生。
墨阁之中的电灯先是一阵剧烈明灭,而后“噼啪”
声不绝于耳。
一盏盏电灯的琉璃罩突然炸裂,灯丝在强光中烧断,原本明亮的区域,如同被黑暗吞噬般,一片接一片地暗了下去。
短短几个呼吸间,大批电灯损坏,墨阁重新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剩下几盏没来得及熄灭的油灯,在黑暗中摇曳着微弱的火光。
“噼啪!”
最后一盏电灯也炸裂开来,碎片溅落在地上。
复抚须的手猛地一顿,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怎么会这样?”
他快步走到一盏损坏的电灯旁,捡起碎裂的玻璃罩,眉头紧锁,“之前用小型电机试验时,明明很稳定,怎么换到大型电机上,就全灭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闪过设计电机、连接电线、制作电灯的每一个关键环节。
从线圈匝数到灯丝粗细,从电线材质到电路连接,每一步都清晰无比,却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不由得陷入了苦思。
众墨官看着复沉默的模样,也不敢出声打扰,只是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有的捧着损坏的零件呆,有的则皱着眉思索,整个墨阁只剩下油灯燃烧的“噼啪”
声。
就这样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复依旧没能想通问题出在哪里,脸上的皱纹拧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打破了寂静,“是电压太大了。”
电压?
复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却又转瞬即逝,让他抓不住头绪。
什么是电压?
他刚想朝着声音来源处问,却借着油灯的微光,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不是那武安君赵诚,又是何人?
一想到赵诚“秦国血屠”
的名号,以及那些被他镇压的阐教弟子,复心中的芥蒂便难以释怀。
他扭过头,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不愿向赵诚请教。
倒是禽滑厘,早已是赵诚的“墨学迷弟”
,一见赵诚出现,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打磨光滑的木板和一截炭笔,快步凑上前,巴巴地盯着赵诚,语气满是急切:
“君上你可算来了!
刚才电灯亮起来的时候,果真如你所说,是难以想象的壮观之境!”
“只是不知君上所说的‘电压’,到底是何物?”
“这些灯泡在小型电机上用得好好的,换到大型电机上就炸了,难道就是那‘电压’的问题?”
赵诚瞥了一眼赌气般扭头的复,嘴角勾了勾,也不在意。
这老家伙虽对自己有偏见,但在机关术上的天赋与执行力,确实无可挑剔。
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带着墨阁造出大型电机和实用电灯,得找个机会提拔他做墨阁主管,统筹所有技术研。
心中这般想着,赵诚蹲下身,捡起一根损坏的灯芯,对着围上来的墨官们解释道:“你们可以把电流比作水流。
电机就像水泵,能将‘水流’电流输送到各处。
而电线就是水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