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写出来吧?
乔如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思量少许,说,“可能……跟职业有关?再一个,在西安的时候行临也教过我不少西夏字,其实它们在书写上都有规律的。”
沈确由衷佩服,“可以啊如意,你是过目不忘。”
“只会针对些对口的,像是画、文字之类的。”乔如意解释了一句,她哪有那么神?
“这到底写的什么?”陶姜急切想知道。
这就……难住乔如意了。
她清清嗓子,略显尴尬了,“都是什么意思我看不大懂。”
只能看懂零星一些,看不懂全部。
沈确听了着实不理解,“都能誊写下来,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奇怪的?”
没等乔如意回答,行临开口了,“如意是把这些字当成图形来记,不懂也不奇怪。”
乔如意看了行临一眼,这个角度正好能瞅见他的下巴,这两天他可能都没时间好好刮胡子,下巴青嘘嘘一片。
她又想起了他的强吻。
唇角和下巴似乎还残留着被他的胡茬蹭得疼痒之感,心口就又是一悸。
其实,抛去那一刻莫名其妙有的恐惧感,她并不排斥行临的靠近,甚至是他的肆意妄为。
乔如意的视线忍不住往上瞄……瞄见了他的嘴唇。薄而有型,尤其是下唇与下巴的弧度,性感诱人得很。
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一路往上看,却见他盯着纸上的文字蹙了蹙眉头,游离的意识迅速拉了回来,目光重新落回纸上。
“写了什么?”她问。
沈确和陶姜也好奇。
“翻译给你们听。”行临将纸张铺就桌面,拉了椅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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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安被游光带走,应该就是一同藏匿在了黑水城。
听行临的意思,姜承安虽说冰冻,但死不了。可乔如意当时是看了一眼的,姜承安整个人的状态很差,加上深受游光的影响,骨子里的人性究竟还剩下多少不得而知。
乔如意没放弃,还抱有希望。
她觉得姜承安能因沈确的拙劣表演而上当,主动现身来找行临算账,他还是残留不少人性,否则怎么轻易会被执念所控?
想到这点,乔如意心里挺难受。
因为担心她而主动现身,结果被行临所伤。
哪怕不是在游光的境遇里,她必然会怪上行临。可眼下她竟不知怪谁好,只能怪造化弄人。
天一亮,行临开车带着巴特尔到镇上采购玻璃,又约了师傅维修窗子。
巴特尔反倒不好意思了,觉得行临他们这笔钱花得冤枉,说这些手工活他没事就做了。
行临不擅长花言巧语,跟巴特尔实打实地说,“是我们引起的,花这笔钱很正常,早点修好也不耽误你做生意。”
好在夜里的黑沙暴没往掀屋顶毁房子的程度作,几人打扫院落、房间,安窗的师傅动作麻利,很快新窗户完事。
还不忘问巴特尔,“也没地震啊,怎么玻璃稀碎?”
巴特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是嘿嘿笑了两声。
对于昨晚黑沙暴来袭,周别和鱼人有后知后觉的同时也后怕,尤其是鱼人有。
他一脸惊恐地问,“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陶姜笑说,“你想多了,这次是咱们引它们主动现身。”
鱼人有听了昨晚的事后,看着乔如意一脸感叹,“姜承安对你挺痴情的啊,要不是担心你受骗,他也不会现身。”
旁边,沈确清了清嗓子。
奈何鱼人有还叭叭呢,“哎,天意弄人,非得拆散一对有情人。”
这么一番话下来,就连乔如意都觉得不自在,更别提其他人了。
沈确一个劲给鱼人有递眼神,奈何鱼人有压根儿就没瞅他。
陶姜和周别都用一种“祝你安好”的眼神瞅着鱼人有,鱼人有的注意力只在乔如意身上,甚至都没看行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