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满堂道:“嗨呀,都这点了,走啥走,在这对付一宿,明天尝尝楼下的豆腐脑。”
高满堂哆哆嗦嗦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还真的吗?后面还有事呢。”
俱乐部的位置确定了,不能轻易改变,更不能和领导说这地方闹鬼啥的,那是宣扬封建迷信,事更大。
好在地主坟的事没几个人知道,稳定十天半个月之后,领导再次拍板,继续建俱乐部。
俱乐部建了两年,每年一到七月十五鬼节的时候,工地上肯定死人,还得是一起死俩。
祁大头神秘道:“两回出事都一样,就在鬼节前后,第一个人死了之后,三天之内,肯定再死一个。”
“咋,咋死的啊?”
“第一年,第一个是高处坠落,第二个是掉进搅拌混凝土的卤水池子里,第二年,还是两个人,死法也一模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第二年也是坠楼和掉进卤水池里?”
“对啊。”
高满堂咽了一下口水,他努力喝酒,想给自己壮胆,可这酒越喝越精神。
祁大头陪了一口酒道:“最后一个事,出在封顶的时候,那时候封顶,领导上去铲混凝土,也不叫做样子,就是领导封地。”
“封顶又咋地了?”
这句话几乎是高满堂吼出来的。
祁大头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收起笑脸道:“封顶肯定得选个天气好的日子,那天,晴空万里,领导刚铲了一锹混凝土,东边瞬间起了黑云,黑压压一大批,压得人喘不过气。”
“然后呢?”
“领导寻思快点整,干了几锹之后,咔嚓一道惊雷,劈俱乐部楼顶上了,火花炸得到处都是,老吓人了,不光是工人,领导也害怕了,让所有人都下去。”
“没死人呗。”
“是没死人,第二天再上楼顶,躺着一窝黄皮子,一大七小,像蛇一样缠在一起,身子都被劈糊了,你说,这事,怪不怪。”
高满堂带着哭腔道:“都这样了,俱乐部咋还开起来了。”
“呵,那时候啥风声,不开起来行吗?谁敢说不开?这些事没几个人知道。”
高满堂愁得直嘬牙花子,闷声道:“
祁大头咽了一下口水,换个口气道:“哎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事了,原来孙老蔫不也在里面十好几年。”
“孙老蔫为啥不干了?”
“领导安排的啊,回家一样领工资,谁愿意在那守着。”
“你不知道孙老蔫为啥不干了?”
祁大头愣了一下,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淡淡地来了句:“回家享福还不好,你找领导商量一下,也回家吧,哎,我听说不少人都接班了,不行你让儿子过来上班,也不用打更了。”
之后的事情,高满堂满脑子空白,可能是想着祁大头的话,也可能是喝多了,他觉得自己没睡着,但又没啥印象。
次日一早,祁大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高满堂,严肃道:“哎呀,老高啊,昨晚我喝多了,说啥你别往心里去啊,都是闲着没事逗闷子传的。”
“哎,我喝多了,你说啥我都忘了。”
临走的时候,祁大头还给高满堂几包烟,让他把昨天的事都忘了。
可高满堂哪里敢忘记,最近这么多邪门的事碰到一起了,又是枪毙又是鬼影的,现在又听了祁大头的故事,他只觉得自己住在鬼窝里。
高满堂也有点脑子,祁大头最后还劝他让儿子接班,证明祁大头是清醒了,那些话不可能是酒后胡言。
不行,俱乐部不能住了。
高满堂返回俱乐部,立马开门,没人来,他就招呼一些人来打乒乓球。
来了些人后,高满堂胆子也壮了,他上楼快速收拾东西,拿着行李去矿区办公室,找领导说自己不干了,让儿子接班。
那时候有接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