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德子后,白连旗拘谨的坐下,小心问道:“曹爷,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曹魏达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来一根”
“那就来一根。”白连旗喜滋滋的接过,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了嗅,一脸吸了毒的享受样,“先是一缕甘敬的菸草本香,混著点晾晒后的阳光味儿,像刚割过的麦田在风里盪出的气息,不冲不烈,倒带著点草木的清甜,好烟,好烟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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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与气质不符的穿搭,明明落魄成这个鸟样了,抽根烟还非得说出个一二三来的白连旗,曹魏达心里忍不住疯狂吐槽,果然不愧是惯会享受的八旗子弟,就特么一根烟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他忍不住好奇,也在鼻子下嗅了嗅,妈妈的吻,为啥我就啥都没闻出来
难道是曹爷我的见识太短了
“白爷果然不愧是八旗后人,见识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样,佩服佩服!”
“嗨,不过是一些小道罢了,不值一晒,不值一晒。”嘴上谦虚著,但脸上高兴的摸样却怎么也压不住。
两人点上香菸,曹魏达吞云吐雾道:
“不瞒您说,我呀,以前就是个农民,祖上八代都是,也没读过什么书,跟您这样的高门子弟比不了,但还就喜欢附庸雅会,喜欢收藏一些字帖啊、字画之类的。”
“我刚刚看您夹著一个长条,像是字画之类的,见猎心喜,想要鑑赏一下,也好长长见识。”
白连旗被夸的眉开眼笑,心里暗付,这曹爷看著就气度不凡,还是个巡长,手里应该有点钱。
这黑布里確实是一幅画,是自己前几日打扫房屋的时候,在房樑上发现的,正想著拿出去卖了呢。
他的祖上是高门子弟,祖上確实阔过,虽然此时落拓了,但却是个好面儿的,最喜欢听別人的恭维。
曹魏达说话好听,连拉带捧的,可是將他的心给勾的痒痒。
“好说好说,说来惭愧,家道中落,多数名玩字画都已经被变卖了,又赶上这年景,世道太乱了,家里也没剩下什么了。”
“您说的不错,这里確实是一副画,是祖上藏起来的,您瞧瞧。”
说著,將字画推到曹魏达面前。
“那我就多谢白爷您了!”曹魏达笑呵呵的接过,没开盒子前將烟给仍在地上踩灭。
白连旗看的一阵心疼,却也对曹魏达的做法感到非常满意。
铭文字画之类的纸张,最忌讳明火,一个不小心一点火星子掉上去,就可能让字画的价值大打折扣。
小心的將字画一点点展开,这是一卷33100的画作,图中线条婀娜,用笔飘逸清秀,山脚下,
一簇兰与数株翠竹相依,下方杂草丛生,將竹的俊美、兰的高洁衬托的异常唯美。
尤其是充满古色古香的古画,透著一股灵气、端庄和朴实。
曹魏达还是忍不住讚嘆出声,实在是这画太好看了。
他没什么艺术细胞,但这並不妨碍他发现美。
相较於东方的画作,西方的那些所谓的油画之类的,怒曹魏达直言,他真欣赏不来,只举得跟小孩儿的涂鸦没什么两样。
“白爷,我想请教您一下。”
“曹爷客气,您说。”
曹魏达指了指印章落款处是两个名字,“这马香兰和王稚登是谁”
“这...:”白连旗语塞,他哪知道马香兰和王稚登是谁啊。
“白爷,您也不知道”不等白连旗脸色尷尬,曹魏达就遗憾的说道:“您白爷是高门子弟,
虽然如今落拓了,但以前也是阔过的,对这些肯定见多识广。
您都没听说过,看来这幅画並不是什么名人留下来的,可惜了。”
“啊......对,算不得什么名人,我以前光顾著品阅吴道子、阎立本之流了,名气稍微差一点的我是真没怎么记住。”白连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