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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衝杀虽然没有损失多少人。
可有些受伤的战士已经不適合接下来的战斗,继续跟著前去支援平峒县无异於自寻死路。
虽然说慈不掌兵,不代表薛云会让人去白白送死。
很快。
薛云便带著不足七十骑向著平峒县疾驰而去。
……
“杀!”
与此同时。
平峒县城墙。
无数戎人捨弃了战马,一个个蜂拥到城下攀爬著架在墙上的简陋云梯。
而守城的士卒百姓不断用尽各种办法阻扰戎人的攻城。
或是砸下檑木石块,烧开的金汁沸水以及射出少数的弓箭。
每每有戎人快爬到墙上,立刻有士卒百姓拿著长枪连枷將对方给捅砸下去。
而防守的士卒百姓並非没有伤亡,时不时都会遭到城外一队负责掩护的戎人弓手射杀。
由於缺少弓箭和善用弓箭的士卒百姓,即便有都会调去负责抵抗戎人主力的城墙。
结果才导致他们没有反制城外戎人弓手的手段,只能频频遭到压制。
每每箭来。
他们都会仓促躲在城垛后面,而攻城戎人通常会抓住这个空隙疯狂爬上城墙。
好在平峒县士卒百姓的抵抗意志非常强,屡屡都打退了攻城的戎人。
呜呜呜——
忽然。
城外戎人吹响了號角。
攻城的戎人听到后不顾一切地便跑了回去。
这明显是暂时收兵的信號。
从天未亮打到现在,攻城的戎人起码伤亡了上百人。
迟迟未能拿下平峒县,看样子这支戎人的首领也受不了了。
“呼,运气不错,又活下来了。”
看到戎人撤离后,
一个手拿长枪只穿了半套皮甲的年轻士卒顿时鬆了口气,直接便坐靠在墙垛下抓紧时间休息。
他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周正的脸容上早已遍布血跡污渍,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浓浓的疲倦之色。
“王锐,这些天你们都是这样坚持下来的吗”
一旁满头大汗的周绍大口喘著粗气道。
“是的,最初几天的情况可比这惨烈多了。”
名为王锐的士卒拿出腰间的水囊打开灌了一口,隨后便递给了周绍,“周捕头,你確认东山府的援军就快来了吗”
“当然,可我不知道为何发出约定的狼烟后,他们却迟迟没有赶来。”
周绍面露苦色道。
“没关係,你能冒险回到平峒,及时告知我们戎人绕到后方意图偷袭的消息已经是大功一件了,若非我们提前调来人手做了准备,恐怕戎人都已经成功得手了。”
王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死守到现在,他早都对东山府方面不抱任何期望了。
要知道他曾经可是在东山府当过郡兵的人。
郡兵的战斗力他比谁都清楚。
即便东山府方面派来援军,他都担心这些郡兵遇到凶残的戎人会一触即溃,反而成为他们守城的累赘。
更何况据周绍所说,这次东山府派来的援军仅有百余骑兵。
这百余骑兵有什么用
难不成指望这些骑兵能击败极其善於马上作战的戎人
別开玩笑了!
王锐甚至严重怀疑,东山府派来这支骑兵根本不是来援助平峒县的,更多是来刺探戎人情报的。
“不一样的,真的不一样的……”
周绍听后难免有些焦急地解释道,“你是不知道这回来支援我们的薛主管的厉害,我可是亲眼目睹过他率领著骑兵正面歼灭了一支戎人骑兵……”
“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王锐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道,“我不想知道你口中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