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七皇子站在门外,态度恣意,“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宫宴结束,孤自然会放你出来。”
“胆敢声张,”,他仓啷一声,收剑入鞘,磨了磨牙,“我出剑比他们来人快。”
三娘叹口气,她被七皇子锁在屋子中,直至宫宴结束,饥渴交加。见夏云鹤对七皇子的性子浑然不觉,三娘嗫嚅半天,终是下定决心,咬着唇,委婉提醒夏云鹤,“公子,您不觉得七皇子有些古怪吗?”
夏云鹤没听出话外音,笑着说,“七殿下谦逊有礼,勤奋好学,哪里古怪?”
哪里古怪?到处古怪!
三娘垂着眼皮不说话,她不确定七皇子是对夏云鹤不一般,还是因自己在下河村的无礼而被记恨,她说不清,只七皇子那双眼睛阴森森的,看一眼就让她后背发凉,想了半天,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看到三娘欲语还休,夏云鹤略微思索,安慰道,“七殿下七岁离楚,在北戎为质六年,其中艰险不为人知,回国不过半载,难免还不适应,多些体谅就好。”
三娘兀自思量,或许真是她想太多,于是压下心中忧虑,点了点头,忽觉臻娘去了许久,便说,“我去看看臻姐姐,给她帮帮忙。”
……
夏云鹤慢吞吞吃完最后一口甜粽,用手帕擦干净嘴巴。
外间传来三娘的惊呼,“你是谁!”又被人捂住嘴巴,堵住声音。
夏云鹤心中一惊,掀帘出屋,院中空无一人,她喊了一声,“三娘?”
无人回应。
又喊,“臻娘?”
一阵过堂风穿过,四下寂静。
她心悸不已,尽量稳住思绪,放平声音,“不知是哪路好汉,来此所为何事?”
庖屋传出轻微响动,夏云鹤猛然想起臻娘说庖屋最近闹鼠患,哪里来的老鼠能把两个人带走?又想起穆修年说的那个盗贼,将两者联系起来,她暗暗叹气,怕是被这个贼盯上了。
不一会儿,庖屋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只想要口吃的,饿了两天了。闻见这里的粽香,寻了过来。”
声音清润,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当然,以声音辨善恶,也不准确。
为了稳住这人,夏云鹤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出门在外,总有个困难的时候,你要吃什么,拿走就是。”
那边沉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多谢。”停了一会儿,又说,“她们都在庖屋里。”
接着,一阵翻箱倒柜的动静,一盏茶后,一个脸生的青年从庖屋里出来。
上身玄色箭衣,下身同色灯笼裤,裤脚紧紧扎在牛皮短靴中,浑身上下一股游侠气息。纵然满面尘霜,两侧额发散落,却气度不凡。他走了两步,却是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受了伤,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