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暗自钦佩。
林承璋不甘示弱,立时在画旁题诗相和。
三人斗完文墨又跑去庭院比划拳脚,精力旺盛得惊人。
望舒实在撑不住困意,见子熙已在旁边小鸡啄米般点头,便牵了她回房午歇。
一觉醒来,浑身暖洋洋的,望舒觉得每日适量饮些温酒确是不错。
子熙却赖在榻上不肯起,嘟着嘴问:
“姑姑,我能不能在你家住段时日啊?”
她委屈地瘪瘪嘴,“家里不好玩,丫头们都听祖母的,这也不许,那也不准,烦死人了。”
望舒失笑,点着她的额头道:
“你在这里觉得好玩,是因你是客,大家自然多纵着你些。
若长住下来,便需如承璋一般,每日习字练武,规矩一样不能少,你可能受得住?”
子熙一听,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算了,我再歇会儿就回去。
祖母还说让我们回去用午食呢,哼,定是嫌我碍眼了,真要我们回去,怎不见派人来接?”
望舒心下了然,尹老夫人这是在试探呢。
若午膳前便将子熙送回,代表这孩子闯了祸,惹主家不喜;
越是晚送回去,越代表主家满意;
若留宿,那便是可以商议亲事的信号了。
自家这边都是男孩,又非血亲,岂能留宿?
“行,你再歇半个时辰,我便让人备车送你回去。顺便给你准备些点心和新酿的果酒带上。”望舒笑着应承。
刚打发走尹子熙,望舒一想到还住在兄长府里的东平王,便觉头疼。
王爷在彼,她不便常去,且郡主那边的消息已然送出,算算时日,约莫一个月后,郡主便该启程上京……
只是不知她上京前是否会先知会自己一声。
然而,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次日一早,望舒便收到了北地婆母周氏的急函。
信中言道,她将望舒的信并玉坠转交安平郡主后,郡主竟是连夜收拾行装,已轻骑简从,直接策马南下了。
言明要在望舒府上落脚,让望舒提前备好房间。
周氏在信中不无担忧地写道,郡主年过半百,不知能否经受得住这般长途鞍马劳顿。
她嘱咐望舒算着行程,该准备的解乏安神之物务必齐备,万不可让郡主一到扬州便病倒。
毕竟郡主几十年未曾如此长途奔驰,平日最远也不过是三四十里,且无需连日赶路。
望舒看完信,急得在房中团团转。
这位老郡主啊,也是五十好几的人了。
这般不顾性命地纵马疾驰,若真在路上有个闪失,或是到了扬州一病不起,这责任算谁的?
东平王心疼妹妹,届时怪罪下来,自己如何担待得起?
更何况,郡主是知晓卢先生父女就在她这里的。
她这一来,卢先生和抚剑是否要露面?
这位郡主娘娘,当真是一把年纪了,性子却还是如此任性妄为,全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心乱如麻,此事必须立刻与兄长商议。
当下唤来赵猛,低声吩咐:
“你速去林府,悄悄请兄长过来一趟。
莫要惊动王爷,只借口说我新得了好酒,请他来品鉴,顺便取承璋的几件换洗衣物。”
林如海何等聪明,听赵猛如此说,便知妹妹有要事相商。
他寻了个由头,让属下陪同东平王去城中有名的戏园听曲,自己则绕道来了望舒宅中。
听望舒忧心忡忡地说完原委,林如海反倒笑了:
“小妹,你多虑了。
郡主纵是累倒,也不过是旅途劳顿所致,只要路上未染时疫,歇息两日便能缓过来。”
望舒仍是难以安心:“可是……”
林如海继续宽慰:
“再者,他们兄妹隔阂数十载,如今误会得解,即将重逢,此乃天大喜事。
即便身体稍有不适,心中亦是畅快,岂会怪罪于你?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