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是,你等一等。
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是个法系,你不能……
——呯!
劲风响起。
程烟晚举起青铜像,狠狠的砸在陶千机头上。
头骨碎裂的声音传入陶千机的耳朵。
鲜血飞溅出来,洒到程烟晚的红卫衣和脸上,但她丝毫不在意。
别,别慌!
陶千机强迫自己冷静。
我是七阶,我马上就可以恢复!
然而程烟晚再度举起了那青铜像。
“叫你偷我的碗!”
——呯!
鲜血淌进陶千机的眼眶。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叫你让我在哥面前丢脸!”
——呯!
“你刚才还敢摔它?”
——呯!
“你敢拿它当狗食盆?”
——呯!
“你还敢尿它?”
——呯!
“叫你偷我的碗!”
——呯!呯!呯!
血糊在陶千机脸上,一道又一道。
他现在已经从冰冻麻痹中恢复,但他已经动不了了。
全世界在他眼前旋转。
他怎么也没想到,程烟晚最后既不是用冰箭,也不是用冰环。
她用砸的。
而她还一直提那个金碗。
我没尿,陶千机想。
我也没拿他当狗食盆,我当时只是开玩笑,我太踏马冤了!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他的一生,在这个念头上戛然而止。
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从他碎裂的颅骨里渗出来,在昂贵的地毯上慢慢晕染。
程烟晚喘着粗气,放下红白相间鲜血淋漓的青铜像。
走到桌子旁,她拿起那金碗,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