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电线杆上的那根钉子,离我眼睛只有一厘米。”
“一厘米啊!”
“我几乎差一点就成了瞎子……”
何序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胸口不断起伏:
“我瞬间就悟了——”
“钱可以慢慢赚,命只有一条,没必要为了钱这么拼!”
“我们公司的王哥,不就是因为晚单闯红灯被大运碾死的吗?血淋淋的教训啊……”
“我这么拼,出了事,公司管我吗?”
“他管个屁!资本都是吸血鬼……”
何序越说越激动。
先抱怨,再骂街,从牛马的苦到路况的差,一直骂到觉醒药剂太贵。
絮絮叨叨,磨磨唧唧,三分不满,七分发泄。
最后连“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这种乱七八糟的感慨都出来了。
然而。
一旁的司马缜突然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何序。”
司马缜慢慢眯起细长的眼睛。
“把你的头盔……”
“摘下来。”
“啊?”何序表情明显一愣。
他下意识指着自己黄色头盔,重复道:
“摘,摘下来?”
“对。”司马眼眸逐渐冰冷:
“摘下来。”
何序还要再开口。
可司马缜不由分说,一把就抓住他那黄色的头盔,按开按扣……
啪——
他猛地往上一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