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模一样!
不,不完全一样。
她立刻蹲下身,用鲛绡帕子拾起那枚玉佩,指尖传来的触感微有差异,色泽也略显呆板。
是仿制品!
一枚刻意做旧,极力模仿她随身玉佩的赝品!
为何会出现在这名被灭口的乐师身上?
是巧合?
是栽赃?
还是……玄蛇已经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甚至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此刻是在进行某种恶意的挑衅,或是在布下一个针对她的、更为险恶的迷局?
上官拨弦握着那枚仿制玉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萧止焰。
萧止焰也看到了那枚玉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认得那枚玉佩。
他小时候在终南山,无数次见过年幼的上官拨弦佩戴着它。
此刻,这枚仿制品出现在这里,其意味不言而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凛然。
宫宴刺杀,仅仅是个开始。
更大的风暴,已然在暗处酝酿。
太极宫的混乱暂时被压制,但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宫廷隐秘的角落蔓延。
皇帝李俨被送回寝宫,经太医署多位医官联合会诊,确诊为“惊悸扰心,肝风内动”,需静养调理,短期内无法临朝。
朝政暂由宰相与监国太子李诵协同处理。
“皮影弑君”案,由皇帝亲自下旨,交由刑部侍郎兼京兆尹萧止焰全权查办,京兆尹、大理寺协同,风闻司暗中协助,务求水落石出。
压力如山,落在了萧止焰肩上。
散宴后,萧止焰与上官拨弦在风闻司一处秘密据点碰头。
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凝重的面容。
“那枚玉佩,”萧止焰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你确定是仿制品?”
上官拨弦从怀中取出自己那枚真正的家传玉佩,又将缴获的赝品放在桌上。
“材质、雕工、包浆,都可乱真,但玉髓内部的天然云纹无法完全复制,触手的温润感也差了几分火候。仿制者必定见过真品,而且……是很久以前就见过。”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师父曾说,这玉佩天下仅此一枚,乃师门信物。”
萧止焰拿起那枚赝品,指尖摩挲着,眼神幽深:“玄蛇将此物放在死者手中,用意极深。其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