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开始以“规矩”和“程序”作为挡箭牌,拖延时间。
上官拨弦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雪亮。
柳清臣越是推诿,越证明那“血瓷”有问题!
他是在争取时间,要么转移证据,要么……执行下一步计划!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萧止焰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贡品关乎圣安,若有丝毫差池,其罪非小。”
“想必陛下亦不愿见到任何潜在风险。”
“柳公子若觉为难,本官可即刻上奏,陈明利害,请陛下定夺。”
“只是届时,若查实确有不当,恐怕……就不仅仅是查验记录那么简单了。”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和施压。
暗示若不让查,便直接捅到皇帝面前,届时柳家将更加被动。
柳清臣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下来。
他深深地看着萧止焰,又瞥了一眼旁边神色平静却眼神锐利的上官拨弦,忽然意识到,这对男女远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也更加……不知好歹。
他原本以为凭借家世、才情和风度,足以掌控局面,甚至能将上官拨弦这枚有趣的棋子收为己用。
如今看来,是他想错了。
“既然萧大人执意如此……”柳清臣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种撕破伪装的疏离,“清臣人微言轻,自是不敢阻拦大人公务。”
“不过,瓷窑与记录之事,清臣需禀明家父定夺。”
“恕清臣先行告退,待请示家父后,再给大人答复。”
他不再维持那副温润君子的假面,拱手一礼,不再多看上官拨弦一眼,转身便走,步伐间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上官拨弦低声道:“他恼羞成怒了。”
“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查验。”
“无妨。”萧止焰走到窗边,看着柳清臣的马车匆匆离去,眼神冰冷。
“他越是阻拦,越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
“风隼的人已经暗中监视柳家别院和瓷窑,他们若有异动,我们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现在,我们必须在他们销毁或转移证据之前,找到确凿的把柄!”
“那个病重的胡商穆萨是关键!”上官拨弦思路清晰。
“他经手过‘朱心血石’,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我们必须想办法见他一面,在他……被灭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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